"白大人,你聽到小人說的了嗎?他們霍家,在收買人心!你再不制止,涼州還有你的位置嗎?"李茂山焦急的看著無動于衷的白義。
“我是什么位置?”
“你是涼州的郡守?。 ?/p>
“我是嗎?一個被國家拋棄的城,一個幾乎要空了的城,我做不做郡守又有什么關(guān)系?!?/p>
聽著白義聲音里的低沉,李茂山更急。
“不會,朝廷根本沒有下明令,只要西遼沒有攻進(jìn)來,涼州還是東陽的,你現(xiàn)在不能過早放棄,這樣是給霍家讓路。”
白義突然摔了手里的石頭,大吼:“讓路怎么了!你可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多少人!”
“陽關(guān)十萬!涼州三萬!隴城五萬!十八萬東陽男兒全戰(zhàn)死沙場!
現(xiàn)在是霍家軍在那撐著,你們少將軍敢調(diào)兵十萬過來支援嗎?敢嗎?他不敢!只要他是東陽的將,就不敢!”
白義突然很是絕望。
他看不到希望。
“霍家在收買人心?人家是用命在守護(hù)國土!”
“不說西遼會不會被打退,就算霍家人憑那點(diǎn)兵力真的打退了西遼,怎么,朝廷還有臉在收回去嗎?
做夢!
西北十座城,誰護(hù)住算誰的!”
他已經(jīng)徹底對朝廷寒了心。
除了一次次割讓土地,半點(diǎn)作為都沒有。
李茂山被震的無言以對。
他后退兩步,低頭:“好吧,白郡守,我會跟少將軍轉(zhuǎn)達(dá)你的意思,咱們道不同,等堵上隧道,我等就要回去了?!?/p>
從此,曹漢兩界,各為其主。
白義只是嗤笑一聲。
“北宮軍,比不上霍家軍?!?/p>
......
桑寧派出人,又從外面接回了一些游蕩在外的百姓。
不管是陽關(guān)的,還是隴城的。
反正現(xiàn)在涼州空屋子很多。
因?yàn)槊咳蘸戎`泉粥,沒有再死人的情況,精神也好了很多。
只是依舊受病痛困擾,有的頭疼,有的咳血,有的渾身骨頭疼。
聽著這毒,就是先攻擊人身體的薄弱之處。
鹿時深帶著人配了好幾種藥,用最嚴(yán)重的病人試藥,效果還未顯現(xiàn)。
桑寧空間里雖然有糧食,但也不是靠意念就能種出來,她得親自播種。
也就是收割的時候不用出力,念頭一動,會自己收取,原莊稼棵消失。
再繼續(xù)種植。
所以迄今為止,她才種了三茬苞米,三茬花生,兩茬粟米,一茬稻米,剩下都是零散的綠豆,紅豆,黃豆,和各種亂七八糟的蔬菜和水果。
看著很多,但上千成萬的人一起吃,就不夠看。
她如今雙手如廢,也不能勞作,糧食不能再種,是根本堅(jiān)持不了很久的。
何況在陽關(guān)拼殺的將士也需要糧。
所以她得再從別處弄糧食。
霍家人都回來了,大家抱著哭了一陣兒。
桑寧就喊了錦棠進(jìn)屋替她寫信。
她念著,錦棠書寫,是一封交給新月溶的信。
“四嬸嬸,您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