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雨柔,你咋覺得他是三郎,娘看不出啊。”
就屁股上有胎記,現在還啥都看不出來。
“我也看不出?!被綮o雅說。
“我覺得他有些動作像三郎。在山上他救我時,拿棍子的姿勢像,眼神像,剛才摸肚子也像?!敝x雨柔說。
最熟悉莫過于枕邊人。
老夫人這個做娘的挺輕松,幾個孩子身邊都有嬤嬤和教導師父,一些小習慣她還真不知道。
鹿時深沒有來,他發現了一些解藥的線索,去了山上。
來的是古大夫。
古大夫一看地上的人,就知道這是個藥人!
這種人他曾見過呀!
十幾年前他們那邊曾經有一個很出名的大夫,就是偷偷購買健壯的仆人試藥,仆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后來有逃出來的,就是這副鬼模樣。
當時逃出來的幾個仆人,引得百姓驚懼逃竄,被一個過路將軍擒拿,審問下,才得知原委。
那個大夫被關入牢里,聽說沒等到處斬就死了。
古大夫驚異:難道那大夫沒死,又開始殘忍的煉藥了?
“古大夫,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你們千萬不要碰這人,他的身體,就是一顆巨大的毒藥?!?/p>
“啊?不能治好他嗎?”
“老夫人有所不知,他是被當做藥人試藥的,身體里可能有上百種毒素,現在沒死,皆因身體內的毒素已經達到了一種平衡,一旦用藥治療,平衡打破,就會痛不欲生,活不長久。
啊,不過就是不打破平衡,肺腑皆被毒腐蝕,也活不長久。”
那就是沒治唄!
老夫人兩眼發虛。
謝雨柔看著地上蜷縮的人,不知不覺就落下淚來。
古大夫還是隔著帕子探了探脈,“體內血氣翻涌,橫沖直撞,你們是給他用了藥?”
“水,喝了水......”謝雨柔此時已經悔的不行。
沒有弄清楚就給他喝了神水。
他到底是不是三郎,是不是?
她再也忍不住,不顧阻攔去掀那人頭上的面具。
卻發現根本掀不開。
面具就像是和臉長在一塊的。
怎么會這樣?
她不顧臟污,撥開周圍打結的頭發,發現面具四周確實與皮肉長在一起。
不,不是長在一起,是燙在一起!
誰干的?好惡毒的人!
老夫人當然也看到了。
她此刻,竟是害怕這人是三郎!
如果是三郎,到底是經歷過什么?
謝雨柔雙手又摸向了怪人的后腦勺。
“三嫂......”霍靜雅生怕她沾染上了毒。
但是現在,連最在乎謝雨柔安危的老夫人都沒有阻止,眼里帶著既怕又期待的復雜。
隨著謝雨柔一聲帶著哭腔的“三郎——”
老夫人一屁股墩到地上。
“三郎,這是三郎,娘!你摸摸,他小時候沒把頭睡圓,枕骨突出,一側高一側低,,他就是三郎!就是三郎呀!”
不會錯的,不會錯的。
她摸過多少次他的頭,他身上的每一處她比他自己都要熟悉!
“三郎,你還活著......你說過只要活著,就不會丟下我,你果然沒有食言,你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