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你得適應(yīng),以后,可能還要換別的稱謂。”白義意有所指。
桑寧也就不糾結(jié)這個了。
“對,那些作物產(chǎn)量大,適應(yīng)性強,抗旱耐堿,尤其是番薯,多年生植物,若引進東陽,必能解決全國糧荒問題。”
“那下官愿意再出使異域,將此等作物帶回!”
“你出去還上癮了?這可不是幾個月能回的了,比怛邏斯更遠,不僅走十萬八千里,還要漂洋過海,說不定要好幾年!
哦哦,還有可能死在外邊回不來!”
“下官不怕!”白義非常堅定。
“白義,你想清楚,如果你在這里,憑借這次驅(qū)遼有功,也能封個爵位了,哪怕后半生啥也不做,也能安安穩(wěn)穩(wěn)。”
大家都是朋友,桑寧是不希望他去的。
去一次怛邏斯能回來,已經(jīng)是冒了大險。
不是每一次都這么幸運。
如果她沒記錯,番薯原產(chǎn)地南美洲,由菲律賓引入,此時消息閉塞,貿(mào)易通道尚未打開,去一個從未了解過的國度,其兇險和艱難可想而知。
“白義,聽我的,這事兒以后再說。”
“王妃,我沒有功。那不過是,贖罪。”
是的,贖罪。
因他的疏忽,造成百姓被屠,那么多條命,他還不清。
“白義......”
“王妃,我意已決,請您安排吧,有生之年,只愿為東陽百姓再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看著桑寧目光敬佩,又猶豫不決的模樣,白義笑起來。
“王妃,不必如此,實際上,我很喜歡看外面的風(fēng)土人情,感覺心都是自由的。
既能讓自己開心,又能為百姓做事,何樂而不為?
再者,我從月不圓那找了些書,了解到已經(jīng)有人走過那條路,也并不是一無所知。
等到了東陽邊界,相信那邊百姓了解的會更多,我會做好充足準備再出發(fā),放心吧!”
哎,桑寧還能說什么呢?
“你走了,涼州郡守誰來做?”
“前來投奔的能人異士越來越多,一個郡守,誰都能做,但出使異域這么重大艱難的任務(wù),得由能者來做。
我覺得我很合適。”白義故作自戀。
桑寧也笑了。
“好吧!你要帶誰去?估計徐五德再也不想出去了吧?”
“錯了,他回來時說打死也不出去了,現(xiàn)在又說只要打不死還去!
還有陸明浩,你不知道,他帶回來的那個怛邏斯女人,大家都很厭惡,說她是西遼人,陸明浩都解釋煩了,正想帶著她再去外邊游歷呢!”
桑寧好像明白了。
他們這是得了旅游癮了啊!雖然路途艱險,但樂趣也隨之伴隨。
冒險,新奇,刺激,解放天性。
人一旦體會過這種感覺,就安穩(wěn)不了啦!
說的她都想跟著去了!
這個時候的南洋,是啥樣子呢?
桑寧正在幻想,就被現(xiàn)實打破。
李玉枝來找她了。
“寧兒,四弟派人催了好幾遍了,咱們回吧?”
“嫁衣鳳冠都準備好了。”她小聲在桑寧耳邊說。
“他說你再不回,他就要親自來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