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上了眼睛。
“你說,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的?”
“感覺,那處,有所不同。”
“哦?怎么不同?”
“說不上來,就感覺你曾說的空氣,不流動了一般。”
空氣不流動?
桑寧瞧了瞧四周,什么都看不到。
想不出來,大概只是一種感覺吧!
他本就是空間的主人,應該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四郎,你不是喊我回來成親的嗎?什么時候成親?”桑寧俯身趴到他耳邊問。
“我想,明天,可是......可是渡心大師不說話。”
“他那是沒吃飯餓的沒力氣說了吧!別管他,咱們要不,先洞房?”
洞房嗎?
霍長安是真真正正把桑寧當另一個人的。
他想要真真正正娶她。
珍惜她,愛重她。
絕不會再像那次一樣,枉顧她的意愿,想要卑劣的占有。
在他的觀念中,當然要遵照禮法,先娶再洞房。
這是對一個女人最起碼的尊重,也是一個君子該守的道德。
可是現在,他和寧兒情投意合。
他想的發瘋。
寧兒攻勢太猛。
他知道自己絕對招架不住。
“寧兒,先下來好不好?”
“不好。我肖想很久了。我得試試到底是個什么滋味。”
娘的,母胎二十多年,她容易嗎她!
今天不吃也得舔舔。
“寧兒!”
霍長安猛地掰起她的腦袋,雙目迷蒙,眼梢暈染著薄紅,喉結急促滾動,大力吞咽。
他不想守了。
什么君子不君子。
他喜歡的女子,也喜歡他。
這就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我去,去點一對兒喜燭......”
“也好。”
桑寧的臉紅紅的,像熟透了的蘋果,她腦子又暈乎乎的,感覺很是玄妙,還想繼續。
霍長安披散著中衣下床,拿出早放在這的六根喜燭。
按照不同方位認真的點上,然后吹滅原本點著的油燈。
屋內比剛才亮了很多。
他耳根發熱,目光垂下。
看著自己胸口泛著的光澤,再一次轟然火起。
桑寧就趴在床頭,看著男人筆挺修長的背影,滿意的舔著嘴。
倏地——
霍長安赧然的神色一變,耳朵動了動看向門外。
不多一會兒,外頭響起老夫人急切的聲音。
“老四,老四,快起!”
出事了!
霍長安極速跑去床邊。
他和桑寧手腳麻利的把衣服穿好,一快過去開門。
“娘,怎么了?”
“找到了,找到了......你大哥,你大哥出現了!大師算到了,活著,活著呢!”
老夫人語無倫次,但霍長安和桑寧都知道她說的是什么。
兩人對視一眼,連忙朝渡心大師那邊跑去。
渡心大師的房間,李玉枝已經在那了。
她揪著心口的衣服,大氣不敢出,看著渡心神色肅穆的對著一張命盤布在盤演。
霍長安和桑寧也默默的站到她旁邊。又過了一會兒,渡心收起了命盤布。
“大郎確已出現生命跡象,二郎依舊是死局。”
霍長安急問:“大哥是在哪個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