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兆倫果然能力出眾,僅一天的時(shí)間,就完成了兩件事。
一,撤掉了縣令,提拔主簿。
二,根據(jù)西華城民情分發(fā)土地。
佛寺的落幕,也收回了很多有主的山林,畢竟民多地少,他劃分了可墾荒的地界,組織百姓墾荒。
多年抱負(fù)得以施展,這些在他心里早有章程,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
霍長安也放心了,整合隊(duì)伍,準(zhǔn)備繼續(xù)出發(fā)。
伍念惜終于在錦棠的開導(dǎo)下,恢復(fù)了精神。
小臉瘦了一圈,下巴都尖了,讓人心疼。
打起精神以后,她先出了府把銀票存到了最大的錢莊,手里只剩下兩千兩。
回來以后,就來到桑寧跟前,把一千兩交給了桑寧。
“嬸嬸,多謝您的照顧。這一千兩,是感謝您的。”
桑寧有些哭笑不得。
“嬸嬸拿你當(dāng)侄女兒,你拿嬸嬸當(dāng)外人啊?快收起來,這兩日在城里多買些用的東西,咱們要出發(fā)了。”
“嬸嬸,我不跟你們走了,我打算去舅舅家。”
“你還有舅舅?”桑寧皺眉。
若是有舅舅,她娘何至于把她托付給外人,可見也是不靠譜。
但是小丫頭以前怎么也是“混江湖”的,頗有主見。
“是的,嬸嬸,今日我便走了,您不必遣人送我,路我都熟悉。嬸嬸,多謝您。”
伍念惜見桑寧不收銀票,只得收回。
“以后再報(bào)答嬸嬸的大恩。”
她禮貌的行禮,然后就走了。
過了一會(huì)兒,士兵來報(bào),說她打扮成一個(gè)小乞丐,出府了。
桑寧讓人跟著,然后喊來了邵松辰。
“小松子,你是不是個(gè)男子漢,人家娘把女兒托付給你,你就這么把人逼走了?”
邵松辰穿著一身大紅斗篷,正美滋滋,一聽這話,大驚。
“誰走了?”
“你的小媳婦兒,伍念惜!”
“啥媳婦兒!嬸嬸你不要亂說!”邵松辰大叫,然后后知后覺:“伍念惜走了?難道我房里的一百兩銀票是她留下的?”
“完啦!我就說我爹不能那么大方,他給我的錢從來沒超過一兩!”
“這可怎么辦?我把錢買了斗篷了,花了二十兩!”
還不上了!
桑寧:“......”
這個(gè)完?duì)僮樱植坏盟訔墸?/p>
“你悄悄跟著她,看看她舅舅家怎么樣,要是不靠譜,你就把她帶回來,帶不回來,我就把你打包給你娘,還讓你永遠(yuǎn)不能出西北。”
什么!
太毒了吧!
邵松辰憋著一股氣就出去找人了。
真是的,跟著他們就是了,除了讓她當(dāng)媳婦,他又不是不會(huì)管,跑什么跑呀!
士兵出現(xiàn),告訴他伍念惜的位置,竟然又跑到她娘墳頭上去了。
邵松辰跑過去,就聽到她在那哭。
怎么又哭了呢?
她一邊哭一邊說:
“娘,我要走了,可能很長時(shí)間不會(huì)再回來看你。”
“你以前曾說過,男孩子能做的事,女孩子也能做。”
“雖然你因?yàn)橐粋€(gè)男人被困在了府里,但是謝謝你教了我那么多。”
“我還沒跟你說過,我在忻州開了一家小繡莊,本來想等賺了錢再告訴你的。”
“娘,你放心吧,女兒不用靠別人,一定會(huì)活的很好。”
“娘,我走了。”
原來,她根本沒打算去投奔舅舅!
對(duì)了,從來沒聽見她提過有什么舅舅,她一定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