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不要爆粗口了。
實(shí)在忍不住,就按主母說的,罵他爹的!
誰違反,罰軍餉!
這軍規(guī)一層層頒布下去,將士和士兵都沉默了。
軍規(guī)家家有,咱家特別多!
管天管地管罵人。
但是誰讓他們也是史無前例的隊(duì)伍呢!
軍規(guī)多,待遇也好呢!肚子能填飽,棉衣夠穿,軍餉按時(shí)發(fā),死了撫恤金也多!
那就聽話!
“噠噠噠——”
幾匹快馬從天際盡頭踏著白雪疾馳而來。
天地茫茫,白色的世界,多了一抹色彩。
很快,他們到了跟前。
全都一身灰色斗篷面巾包裹全身。
只有當(dāng)頭一人,穿的是靛青大氅。
身姿如竹,略顯單薄,再厚實(shí)的衣物也不顯臃腫,帶著與生俱來的矜貴之氣。
他下馬之后,駐足了半晌,才朝霍長安走來。
“長安哥。”
他一出口,霍長安犀利的目光就松弛了。
隨即又皺起了眉頭,是因?yàn)閾?dān)憂。
“你怎么這個(gè)時(shí)候出現(xiàn)在這里!”
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嗎?真是胡鬧!
“長安哥,不必?fù)?dān)心,我是奉命來的。”
來人脫下帽子,摘下了面巾,露出一張白皙精致而略顯清冷的臉來。
陽光灑在他的臉上,染上一層淡淡的金輝,顯得格外寧靜與祥和。
而霍長安卻驚訝于他說的那句話。
竟然十分流暢,有始有終,不生硬,也沒有偷工減料。
“了不得,你是小言子嗎?”
霍長安看向他身邊也摘了帽子的小語,問:“你家公子的嘴巴好使了?”
"是,四公子,好使了。"
小語的嘴巴倒像是不好使了,有些干巴。
霍長安又看花不言。
十多年嘴巴沒好使,就一年不見,好使了?
霍長安讓人支起了大帳,升起火爐。
桑寧也下了馬車,錦棠也過來了。
花不言一直盯著帳口,直到?jīng)]人再進(jìn)來。
桑寧笑道:“靜雅有任務(wù),不在軍營,世子若是不急,可等待兩日。”
花不言收回了目光。
小語低著頭,接過玉翠遞過來的熱騰騰的面,“世子,先吃碗面,暖暖身吧。”
桑寧打量花不言。
他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說不上來。
就好像一個(gè)孩子長大了,然而這種長大,只是表面,內(nèi)里還是那個(gè)純真的小孩。
只是他把那種純真隱藏了。
霍長安也一直在打量。
京城的消息,他當(dāng)然一直收到。
上面也提過花不言,說他開始像一個(gè)真正的大家公子,出入宴會(huì)和各種場合。
他或許,也在逼著自己成長吧。
“花叔叔,這是您的玉佩,錦棠一直小心收著,生怕弄壞了,現(xiàn)在還給你。”
錦棠把當(dāng)初花不言給他的玉佩拿出來給他。
花不言遲遲沒接。
還是小語看看他,然后試探的收了起來。
這一刻,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花不言身上的那種失落。
好像在說,他做什么都是多余,因?yàn)榛艏沂裁炊疾恍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