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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蘇航送到了妖都的省中醫。
一身醫生服的蘇航,遮去了里面的花襯衫,瞧著特別有氣質。
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手包辦,我只要老老實實的入院檢查。
就連費用都是他出的,說是本院職工,有優惠。
我是不信,但我也知道,我如今最需要的就是錢。
就當我借他的。
晚上,他下班后給我送吃的來,陪著我一起吃。
甚至還幫我打水洗漱。
只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卻愿意為了我做到如此地步。
我心里感動異常。
原來,離開了熟悉的家,熟悉的家人,并非就一定舉步維艱。
這個世界還是有好人的。
我心里感激他。
住院的第三天,程硯找上門來。
我當時正在喝粥,他突然闖進來拉我,那粥立刻灑了我一身。
知夏,你終于回來了,走,跟我回去。
他想強行帶走我,居然直接拔掉輸液針頭。
血立刻冒出來,很疼,卻沒有我心里疼。
我用力推開他,憤怒道:你怎么還有臉來
多虧了你跟徐麗,我跟孩子差點走不出鬼門關
我一邊喊,一邊拼命的沖外面喊護士。
程硯,你就是想害死我跟孩子是不是
我看著他,想著自己這一路上受到的迫害,心里更是難受。
難受到,我忍不住就抓起床頭柜上的鐵飯盒,用力往他身上砸。
你知道我懷孕了嗎
你知道我多難受嗎
你知道我們已經離婚了嗎
你現在想讓我回去,憑什么
程硯被我打罵的都愣住了。
好些護士因為動靜沖進來,跟她們一道進來的還有蘇航。
蘇航看了一眼室內的狼藉,狹長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怒意。
這里是病房,閑雜人等免進。
程硯皺眉,我是她丈夫。
蘇航立刻回頭看我。
不是,我們離婚了。我回答的干脆。
蘇航嗯了聲,直接回頭對護士說道:讓保衛科的人過來。
很快,保衛科的人就跑了來,將程硯給拖了出去。
蘇航讓人來把病房收拾了,還陪了我一會兒。
我以為,經過這件事,程硯肯定就回去了。
沒想到,他沒走。
當天晚上又來了病房。
這一次,我沒有發火。
我只是平靜的看著他說,程團長,我們已經離婚了。
程硯看著我,咬了咬牙才說,知夏,我已經知道所有事情了,我不會跟徐麗結婚的。
知夏,我知道你還愛我,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好不好
我嗤笑了聲,程硯,你知道我這一路上被人害了兩次吧
我,我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但徐麗仗的是你的勢。
程硯,這都是你得錯。
她污蔑我冤枉她,造謠我偷人,還給我下毒。
后來,她還找人害我。
這一樁樁一件件,你覺著我可以當什么都沒發生過
程硯一臉難堪,對不起,知夏,我知道我錯了。
但是,我一定會改的,你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行嗎
晚了!我說。
我把程硯趕出去了。
蘇航走進來沖著我笑。
幾天后,我能出院了,但卻不知道能去哪兒。
最后還是蘇航說,他在醫院附近有個空房子,可以讓我先住一段時間。
說是租給我,要給房租。
我欣然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