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雖然那是奶奶留下來的東西,但姜栩栩就因為這么一件東西跟家里人鬧不愉快,這東西碎了也好。而且這東西如果在姜溯手里碎了,他還能以對方摔壞了奶奶遺物的名義發作,到那時,哪怕姜栩栩不想幫忙,也必須得為此負責。更甚者,他們關家甚至能以此揪住姜家一個錯處要求他們賠償。嗯......讓姜家把這兩天因為姜家而取消和關氏的合作重新補給他們就很好。可惜了。怎么就不摔了?關啟深有些遺憾地看向姜溯。姜栩栩將他的表情看在眼里,面色微冷,只道,“沒有其他事就請回去吧。”關啟深聞言扭頭再次看向姜栩栩,表情里滿是無奈,“栩栩,我是真的把你當做一家人看待,你非要這樣子嗎?連哥哥的請求都不理?”姜溯一聽他又自稱哥哥,只覺得格外刺耳,當下暴脾氣又上來了,準備再罵,姜栩栩卻先他一步出聲,語氣輕淡,卻問,“我送你的玉牌還在嗎?”乍聽她突然問了句不相干的話,姜溯和關啟深都有些愣住,關啟深更是思索一秒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么玉牌。那是早兩年的時候,她突然開始學玉雕,還給他送了一塊自己刻的玉牌。記得當時她說的是,【要記得隨身帶著。】關啟深當時滿嘴說著好,扭頭卻把那玉質普通的玉牌隨手丟到了一邊。后面更是再沒見過。此時聽她問起,關啟深也不心虛,只是擰眉問她,“好端端地問這個做什么?”姜栩栩的目光卻落在他吊著的胳膊上,微微一笑,已經知道答案,“看來是丟了。”當時她送給他的時候沒說過,那玉牌其實是她專門做的護身法牌,他之所以出車禍是因為沾染了關蕊蕊身上的怨氣,如果當時他有把玉牌帶在身上,哪怕遭遇車禍他也不可能受傷。可他現在卻折了一條胳膊,那就說明,那個她親手刻的玉牌,他早丟了。就這,他竟也好意思說真心把自己當做家人看待。真是,厚顏得可笑。“栩栩......”關啟深似乎是還想解釋,姜栩栩卻已經懶得再聽,徑自打斷他的話,“關蕊蕊要想解決身上的問題就讓她自己來找我,至于你們,只要接下來離她遠點就不會繼續倒霉。”關啟深聞言臉色一黑,姜栩栩又補充,“這是我最后的忠告,聽不聽隨你們。”說罷,也懶得再等他自己走,拿著鐲子就徑自出了偏廳上樓。是的,鐲子她拿走了,算是剛才那聲忠告的報酬。關啟深沒想到她說走就走,還要再追過去,不料姜溯往他跟前一攔,隨即十分大聲地,“管家!送客!”管家幾乎應聲出現,看向關啟深,臉上掛上十分標準的微笑。送客,他熟得很。關啟深被強制請出了姜家大門,姜溯眼見辣眼睛的家伙終于走了,頓時又蹬蹬蹬往樓上跑。他還有賬要跟姜栩栩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