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樂樂跑的飛快,像丟下什么累贅一樣,眨眼就竄上了車跑了。
沈渡在后面追的氣喘吁吁,大罵,“于樂樂,你這個不孝女!”
我垂眸看著霍母,霍母也在看著我,好半響她摸摸我的心口,察覺里面在跳動,咧嘴笑了笑。
“小謹(jǐn),是活的。”
“我不是你的小謹(jǐn)。”我推開她。
霍母立刻抱住我的胳膊,“不,你就是我的小謹(jǐn),你跟他長的一模一樣。”
“這…怎么辦?”秦臻詢問我。
我啟唇,“送到警局去。”
沈渡撓頭,“可是你是她兒子啊,警局那邊查出來還是會將她送給你的。”
越說越氣,沈渡打著于樂樂的電話,她一直不接,到最后還關(guān)機了。
“這倒霉孩子。”
“我不走。”霍母大聲道,“我要帶小謹(jǐn)回家,我才不走,你們都是壞人!”
沈渡跟秦臻面面相覷。
我淡淡道,“哪有家?”
霍母想了半天想不起來,竟然哭了起來,然后就開始胡言亂語。
“不要打小謹(jǐn),我想帶小謹(jǐn)走,我好害怕,媽媽,小謹(jǐn),別打我,我錯了…”
她蹲在地上抱著腦袋哭,就這樣手還死死的拽著我的褲腳。
像是生怕我跑了一樣。
秦臻嘆了一口氣,對我道,“不然先將她帶回去,明天直接送到于氏去。”
也只能這樣。
霍母神志不清,我沒管,沈渡和秦臻哄了她好一會才將她哄好。
后面我們吃飯她就乖乖的坐著盯著我,然后看到我多吃了什么就站起身就找老板要,拿了就往我嘴里塞。
沈渡撇嘴,“她是多怕你餓死啊。”
我很煩她,吼著讓她離我遠點她也不聽,就縮瑟的坐在角落看著我。
或許是因為精神不好的問題,她很瘦,手指頭和腿骨都十分明顯。
今天降溫了,她只穿了一條長裙和薄褂,被凍的有些發(fā)抖,一直抱著胳膊。
沒多會她就堅持不住了,我以為她又要張嘴哭鬧,沒想到她把身上的褂子脫下來披在了我肩上。
“小謹(jǐn),冷。”
沈渡嘲弄,“她這是嚇一下還把遲來的母愛嚇出來了?怪瘆人的。”
我沒要她的褂子,也任由她凍著,我喝了點酒,回去時霍母推著秦臻,一邊推一邊回頭看我。
“阿姨,您別看了,他跑不了。”
霍母愣愣的看了沈渡一會,捂著自己的胸口說,“小謹(jǐn),痛…”
沈渡,“......”
我先送了秦臻,最后是沈渡,知道他擔(dān)心,我道,“沒事,讓她睡客房就行,就住這一晚上而已。”
“有啥事打電話。”
本來喝點酒我想回去就睡的,誰知道把霍母帶回來,她一刻都沒閑著,倒真的跟個操心的老媽子一樣。
“小謹(jǐn),天冷,喝姜湯。”
她人傻了,廚藝倒還在,不僅給我熬了姜湯,還給我捏肩,妥協(xié),擦臉。
像是肌肉的記憶動作一樣。
可能她對于樂樂就是這樣吧。
我有些煩的推開她,“二樓有客房,你隨便找一間去睡覺,別打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