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意的神色有一瞬間的僵硬，很快，但我還是捕捉到了。
一個荒誕的念頭在我心里生成。
“姜如意，你別告訴我于滿的事情跟你有關！”
在我凌厲和質問的目光中，姜如意到嘴邊的否認說不出來了。
我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我一拳砸在了姜如意身后的墻上，眼眶血紅，“傅念川做了那么多錯事，你就那么愛他，愛到什么都能包容？”
姜如意瞳孔猛縮，壓下痛苦的眉眼。
“你以為我這樣做是為傅念川開脫？”
“難道不是嗎？”我冷笑，“于滿認了罪，案子就不會繼續審下去，自然也殃及不到傅念川，可姜如意，于滿是無辜的，你為了你愛的人在踩著別人的血肉！”
“我說過，我會站在你這一邊，你為什么不相信我？”
“你許諾了于滿什么？”
姜如意沉寂道，“霍謹，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只有這樣你才能安全的脫身，否則警方會將你和于滿一起扣押的。”
我聽了都覺得好笑，“為了我？于滿是我工作室的人，她認了罪我難道就不會受影響嗎？我的工作室才開多久？是不是傅念川開不了你也不準我開？”
這樣懷疑的話姜如意聽過很多次。
她心里有準備，可聽到還是讓人心口一窒。
更讓她難過的是，姜如意清楚的認識到，這樣的話她從前也在霍謹面前說過。
如果不是霍謹失憶，她恐怕都要覺得是霍謹在報復。
可凝神一想，如果真是霍謹的報復就好了，那樣至少他心里還有他。
“是為了你，你贏不了傅念川的，他在這里生活了五年。”姜如意走上前抓住我的手腕，試圖跟我溝通，語氣放軟。
“別鬧了行不行？我們回京都，我答應你傅念川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如果你不想見到我，我也可以不再見你，你回去好不好？”
我甩開了她的手，“我不可能讓你們這這口鍋扣在于滿頭上。”
于滿現在是突破口，只是這丫頭死犟，什么也不肯說。
我的耐心被全部耗盡了。
“你早就跟姜如意認識吧？”
聽到我的這句話，于滿擰著眉抬頭看著我。
我繼續道，“其實是她讓你進我的工作室的是不是？她讓你監視著我，我想了很久，玉石的設計只有我們兩個知道，快遞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里搞出一個仿品來？”
于滿張了張嘴沒說話。
“你跟姜如意和傅念川都是一伙的，傅念川的計劃你也一早就知道，所以才有時間準備仿品，現在不過是姜如意后悔了，所以才拉你墊背。”
我滿目失望的看著于滿。
“我對你不算薄吧？你為什么要至我于死地？我真是萬萬沒想到背后捅我一刀的人竟然是你，于滿，你就這么恨我嗎？虧得我還把你當妹妹。”
“不是的！”于滿激動的想要站起來，又被手銬拉著坐下，焦急道，“我沒有想要你死，我也不恨你，霍總，我真的....”
“沒有？”我慘笑，“你是我工作室里的人，就算你避嫌也不可能會撇清，我的事業被你毀掉了，你知道現在外面的人都怎么說我嗎？”
于滿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