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思慮過后,臉上閃過冷色。
“此事皆是因她而起,那么應該由她承擔起整個責任。”
在趙家和季清雪之間,趙夫人當即了斷,選擇摘出趙家,趙家不能摻和進這件事里來。
男子聽到吩咐,應了一聲。
“小的這就去辦。”
......
季清雪感到不安,一整夜翻來覆去沒能睡著。
也不知舅母派去的人,有沒有除掉那個船夫。
一大早,她的臉色憔悴,眼底青黑,忍不住想直接去趙家詢問事情如何了。
不過想了想,去的太勤,也許會讓舅母不喜。
如此想著,她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去趙家。
等了一上午,直至正午的時候,趙家才傳來回信。
“快,快拿來!”
季清雪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信。
她三兩下拆開信封,拿出來,當看到信上內(nèi)容時,臉色一變,瞪大了眼睛。
她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看完后渾身發(fā)冷,幾乎暈厥過去。
“怎么......”
“舅母怎能這么對我?”
季清雪踉踉蹌蹌的站起身,幾乎站穩(wěn)不住身形,碧紅急忙走過來攙扶,“小姐,您沒事吧?”
“我要去趙家......我要去趙家。”季清雪喃喃說著,聲音發(fā)顫。
碧紅立刻讓下人準備了馬車。
季清雪乘馬車直接去了趙家。
進了趙家大門后,徑直去花廳找趙夫人。
“舅母,你這是什么意思?”季清雪臉色蒼白,感到手腳發(fā)冷,“不是說只要殺了船夫,滅了口,就不會查到我們頭上了嗎?”
趙夫人慢斯條理喝了口茶。
隨后冷聲道:“有人出手救走了船夫。”
“什么?”季清雪身形一震,腿腳發(fā)軟,差點沒跌坐到地上。
趙夫人抬起臉,看著她,道:“此事是你一人所為,你想害季綰綰落水,在船上抹了茶油,但沒想到十公主不慎踩到落水。”
季清雪怔怔,“舅母,你在說什么?明明是......”
趙夫人不聽聞她的話,繼續(xù)平靜開口。
“你只是想讓季綰綰落水,從沒想過謀害十公主,這一切是個意外。”
“舅母......”
季清雪張了張口,感到渾身冰冷,趙夫人臉色冷淡薄涼,她頓時明白過來,趙夫人這是要把所有事情推到她的頭上,想讓她背負罪名。
“不!舅母這明明都是你的主意,我只是按照吩咐......”
趙夫人冷哼一聲,冷聲道:“若是被查出來,這是你活命的唯一機會,若不然相府也保不住你。”
“如今你和你娘能依靠的只有趙家,若趙家名聲有損,對你有何好處?”
趙夫人冷冷看著她,身上威嚴壓迫的人喘不過氣來。
季清雪臉色煞白,身形搖搖欲墜,仿佛像是被風吹過的落葉。
趙夫人這是在威脅她。
她現(xiàn)在的靠山只有趙家,若是趙家都不伸手幫她,那么她在相府將毫無地位,只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庶女。
趙夫人冷厲過后,臉色又緩和下來,溫聲道:“等趙家掌控權(quán)勢,必定會幫你和你娘一把的,你娘坐上相府夫人的位置,對趙家也有好處。”
季清雪渾身發(fā)抖。
她沒有別的選擇,趙夫人不會給她另一個選擇。
她渾渾噩噩的走出趙家,乘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