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如此,林染就更想在顧寒宴面前證明自己。堅(jiān)定地看了顧寒宴一眼,林染握緊拳頭,轉(zhuǎn)頭對周怡然說:“周小姐,你明明有很好的家世,而且家里也有基礎(chǔ)讓你去打拼去嘗試。現(xiàn)在你嘗試過了,我們也能看出問題,你的路線不對,方法不對,這樣下去就算公司現(xiàn)在沒有虧損,以后未必不會。”聽到林染這么說,周怡然笑了一下,可是語氣卻已經(jīng)冷了下去:“林小姐,這是在咒我嗎?”“我沒有......”林染著急否認(rèn),但是也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似乎有些問題。可是話已經(jīng)說了一半,剩下的也沒有不說的道理。林染深吸口氣,繼續(xù)解釋自己的想法,只是語速比剛才快了許多,顯示出她此刻的急切。“周小姐,我只是作為一個普通人,覺得你的起點(diǎn)已經(jīng)比大多數(shù)人要好了!我想擁有你這樣的家庭和基礎(chǔ)都做不到呢,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居然去這么對待自己家的產(chǎn)業(yè),我認(rèn)為這是一種暴殄天物的行為。”“而且如果你能夠好好發(fā)展的話,不僅公司會好,而且家人也會開心,你自己也能掙一個好名聲,這樣不好嗎?”林染一番話落下,會議室仿佛能聽到一根針落下的聲音。她身上的確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味道,可是偏偏踢到的是周怡然這塊鐵板。而周怡然盯著林染,一開始并沒有開口。旁邊的顧寒宴這會兒也只是揉了揉眉心,似乎也有些疲憊。這種情況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但是林染想做什么,他也攔不住。剛才他明明已經(jīng)警告過了。而溫栩之坐在一旁更是如坐針氈。他們這三個人,哪個自己都得罪不起。可是偏偏有人要把矛頭往溫栩之身上引。這會兒,周怡然突然看向溫栩之,對她說:“溫栩之,你也是一個秘書,但是比林小姐的職位高一些,你是個總秘,她是個新人,那你覺得林染說的有道理嗎?”“據(jù)我了解,你也是普通家庭吧,所以我想林小姐的話,你或許更有共鳴?”周怡然言詞犀利,毫不客氣地點(diǎn)出溫栩之的家境。這一點(diǎn)對于溫栩之來說是讓她有些驚訝的,可是片刻后卻是搖搖頭。僅僅是搖頭的動作,并沒有解釋自己的想法。“你搖頭是什么意思?”周怡然饒有趣味,可是周身那種壓迫感已經(jīng)不言而喻。林染和顧寒宴坐在那里,目光也漸漸朝著溫栩之投射而來。林染顯然是松口氣,因?yàn)樗詾椋茆贿@是放過自己了。而再去思考,還是覺得自己的話沒什么問題,看來連周怡然自己都覺得理虧。所以今天她在顧寒宴面前還是有表現(xiàn)的?這么想著,林染悄悄抬眸看顧寒宴,可是卻發(fā)覺他正專注地盯著溫栩之。目光里帶著的柔軟情緒,竟是林染從來沒有見過的。林染頓時(shí)抓緊了自己的手,指甲都緩緩掐住掌心,可是卻好像意識不到疼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