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總要試一試的。”慶祥公主一臉堅決。
拗不過對方,苑氏只能坐在原來的地方等候,此時外頭已經(jīng)傳來了消息,藥熬好了送過去了。
慶祥公主決定親自去一趟,臨走前叮囑:“把人看住了?!?/p>
“是?!?/p>
隔壁
云瓷聽著腳步聲漸漸逼近,侍女已經(jīng)捧著熱氣騰騰的藥走了進來,剛湊近,她就聞到了藥味。
果然是落胎藥。
這一刻,云瓷臉色慘白,指尖還有些顫抖地接過了藥。
“娘娘,快喝了吧?!笔膛贿厔?,一邊從云瓷手中奪過了藥碗仰著頭一飲而盡。
云瓷愣了愣。
侍女飛快地將藥碗又送到了云瓷手中。
片刻后慶祥公主走了進來,看了眼云瓷手中還剩下幾滴的碗,面上心疼不已:“云瓷,是本宮愧欠了你?!?/p>
云瓷將眼中的驚訝掩飾,搖了搖頭,然后臉色發(fā)白地坐在了一旁椅子上,侍女又小聲地在慶祥公主耳邊嘀咕。
“好,扶著人去偏殿歇一歇,再找兩個有經(jīng)驗的穩(wěn)婆來,別讓皇后娘娘遭罪?!?/p>
“是?!?/p>
侍女恭恭敬敬地對著云瓷說:“娘娘這邊請。”
云瓷故作虛弱地被夏露攙扶,走得極慢,慶祥姑娘則是盯著桌子上的空碗,又道:“讓劉大夫看一看,這是什么藥?”
沒多久劉大夫就來了,確定無誤是落胎藥:“此藥有些兇猛,可保證半個時辰內(nèi)就讓人發(fā)作?!?/p>
“好,下去吧。”慶祥公主坐在了椅子上等候。
其實她心里也是五味雜陳,緊緊攥著手心,可為了允哥兒,如今已經(jīng)沒了別的出路了。
侍女將云瓷引入偏殿后,她的臉色就已經(jīng)有些不太好了,弓著腰,額前滲出細(xì)細(xì)密密的汗。
“娘娘,奴婢快不行了?!笔膛f著便上了榻,低著頭的功夫下半身已經(jīng)見了血,云瓷飛快的診脈,對方竟已經(jīng)有小產(chǎn)的架勢了。
“你......你為何要幫我?”
侍女搖頭;“奴婢只不過報答恩人罷了,現(xiàn)在還不是解釋的時候,穩(wěn)婆一會就要來了?!?/p>
云瓷聞言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顧不得許多立馬就爬上了榻,飛快地將帷帳放下,和侍女?dāng)D在同一張榻上。
沒一會兒就來了兩個穩(wěn)婆,其中一個手里還拿著剪刀和盆,夏露瞧著差點驚叫出聲。
“這......這不行,還是你們在旁邊指揮,由我來吧。”
夏露掐了一把大腿,逼著自己冷靜下來,不由分說地從穩(wěn)婆手中接過了木盆:“我家主子不喜被人圍觀......”
“夏露!”云瓷顫顫巍巍的聲音傳來,時不時發(fā)出悶哼的聲音。
兩個穩(wěn)婆見狀倒也沒說什么,將東西遞給了夏露。
云瓷的叫聲越來越大。
沒多久,夏露就將帶血的褲子,盆中接下來的半盆子血端了出來,她的手上全都是血。
穩(wěn)婆見狀趕緊上前接著,訕訕地笑道:“姑娘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