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脫掉上衣,假裝暈倒,吸引那個人上鉤?!?/p>
易衍輕描淡寫,仿佛只是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
我想起來她說過:“我只是一個穿著一件的工具?!?/p>
“何必呢?”我目瞪口呆,思考這樣的方案的可行性。
“首先有這么幾種可能:一,站在罪犯的角度,他會認為是別人因為先前有人進行過騷擾從而借機假冒先前的那個人對我進行犯罪。
這時那個罪犯可以借保護我與第一現場的優勢侵犯我,就算被發現,也可以借此為自己開脫。
“二,如果發現我的人不是罪犯,他可以選擇加入犯罪者的道路,認為罪犯再次出手,自己也可以借此占我的便宜。
三,或者他充滿正義感,叫來其他人。
“這個計劃的實施有兩個前提,其中之一可以保證:那就是‘分散’,發現我的人只能是一個人?!?/p>
“確實是,”我點點頭,“假設沒有共犯的話,三個人中只有一個兇手。
而清白的人為了避免相互指認的困境,一定會選擇分開行動?!?/p>
易衍沖我點點頭:“其中之二,一定有除兇手之外的第二人知道兇手是誰——但這一點無法保證。
因為前兩種情況都會導致另一種情況的發生:被抓的人稱最初的罪犯不是他。
如果一口咬定的話可能并不會找到最初的罪犯?!?/p>
“所以這也是一種概率游戲嘍?可是你怎么確定第三種情況的發生概率最小?”易衍狡黠地一笑,挺起腰板:“因為少女的身體是少男們無法拒絕的哦?!?/p>
我的心臟又咯噔跳了一下。
我雖不能完全理解易衍的說法,可我也知道不應在這時打斷她的話。
易衍的眼神也在此刻變得飄忽不定,臉色也開始沉了下去。
“后面的事情,己經完全超出了預期。”
易衍僵硬地搖了搖頭。
按照計劃,易衍會脫去上衣,躺在樓梯口的拐角處假裝暈倒。
如果對方動手動腳,易衍就會抓個現行。
而許荻就潛伏在樓下,等待易衍的信號。
不一會兒,樓上便傳來了躁動。
許荻躡手躡腳地向樓上走去。
然而許荻聽到的卻是一記悶響,就像棍子砸在肉塊上的聲音。
這個令人感到不安的聲音讓許荻明白事情出了變故,幾步躥上樓去掏出手機,打開了閃光燈接連按下快門。
在許荻面前,是徐朗拿著一根塑料棍,易衍的下身己經完全暴露,她蜷縮成一團,像是暈倒在地上了,但是她的眼睛分明睜著,順著易衍的視線,在她面前羅琦的身體扭成奇怪的形狀,鮮血流了一地,有些血跡己經凝固成了暗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