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渡比程含章他爹程文遠(yuǎn)強(qiáng)了一點,但沒強(qiáng)到哪兒去,一直也想討老爺子重視,但沒有機(jī)會。
老爺子從軍,做主四九城。
可他骨子里依然掛念著琉璃廠,嘴里經(jīng)常念叨著要光復(fù)琉璃廠的話。
程家擅玉,他若是能把玉帽頂獻(xiàn)上去,老爺子一高興,說不定順利把沈行疆納入族譜。
這個念頭他自然不能說,叫程時關(guān)和姜憐知道,絕對不會把玉帽頂給他。
“這樣啊,時關(guān),剛剛是爹不好,冤枉了你。”程渡誠懇道歉。
程時關(guān):“沒事。”
他又問:“你是不是見過沈行疆了?”
程渡點頭:“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接他回去,兒子你放心,家里的東西都是你的,我會想辦法在其他地方彌補(bǔ)他,你們兄弟二人要和睦。”
“爸知道,在你二十一歲這年忽然多出個哥哥,挺難以接受的......”
程時關(guān)從這句話里沒有讀出任何愧疚,他知道個屁。
他就知道在外面留種,找女人。
“可是......行疆的母親是我最想娶的女人,對他,我充滿了愧疚,希望你能體諒我。”
程渡說的都是場面話,無論誰反對,他都要把沈行疆帶回家。
程時關(guān)忽然笑了,笑容滲著涼意:“嗯。”
程渡得到他肯定的答案,回身語氣輕快地對姜憐說:“辛苦我未來兒媳婦兒幫我把玉帽頂送到軍區(qū),我這幾天都在含章那里住。”
姜憐連忙點頭:“叔叔放心,我會盡快送過去的。”
程渡沒什么交代的了,他留下一百塊錢離開。
程渡走后,姜憐想削蘋果給程時關(guān)吃,她剛把蘋果遞過去就被程時關(guān)一把掐住脖子:“姜憐你在耍我!”
他眼睛里透著陰狠:“我說沒說過,不要打我身邊位置的主意,那是我留給晚婉的!”
“咳咳......好痛。”
手里的蘋果掉下去,姜憐抓著程時關(guān)的手用力掰,但是徒勞無功,窒息的感覺越來越重。
她痛苦地干咳了兩聲:“我......這么做,是為了你,沒有我,你爸也會給你安排其他女人,她們沒有聽話......時關(guān),我愛你,只要你開心,我怎么做都可以。”
“我真的想拆散你們,就不會幫你開脫了。”
程時關(guān)深深的看了幾眼姜憐,想到剛剛的確是她幫忙解圍,慢慢松開手。
姜憐捂住喉嚨,好疼......
程時關(guān)你好狠的心,只記得姜晚婉的好,把我對你的好忘得一干二凈,她就知道,世界上沒有一個好男人。
若說以前她對程時關(guān)有點喜歡,現(xiàn)在只有利用,從今天開始,程時關(guān)就是她通天的梯子。
姜憐想通后,裝得更深情:“你爸已經(jīng)來了,有他在,你甭想在他眼皮子底下?lián)屪呓硗瘢退闼幌矚g姜晚婉,也不會允許你接手兄弟的女人,相信我,只要是你想得到的我都會幫你。”
“把我娶回家,我會幫你打掩護(hù),讓你爸不懷疑你,等時機(jī)成熟,我?guī)湍愕玫浇硗瘛!?/p>
程時關(guān)目光森然一言不發(fā),良久,他沙啞的喉嚨里吐出幾個字。
“敢騙我,我弄死你。”
姜憐連忙點頭,但她也知道,自己的第一步走出去了。
......
軍區(qū)宿舍,排長級別兩人住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