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有秦小也的消息了。
她怕程凌雪和程文遠(yuǎn)多想，不動聲色幫秦小也說話：“想必是為了回家求藥，受了什么威脅才會和秦伯棠結(jié)婚。”
程凌雪聽出來了：“啊，我知道，秦小也是好人。”
姜晚婉無奈笑了，這孩子哪里像程含章的妹妹，程含章肚子里有一千句話，嘴上頂多說半句，她的脾氣倒是直來直去，一點都不會拐彎抹角。
“你們有機(jī)會接觸到她，可以亮出身份，想辦法問問那邊的情況，可以把解藥和人都帶出來。”
程凌雪也是這么想的：“行，通訊費挺貴的我先掛了，你們安心等消息。”
“萬事小心。”姜晚婉放下電話，付錢離開。
她今天有事要出去一趟，前幾天去培育場看鵝蛋，問品種，路過一條巷子，巷子看著平平無奇，但是有個老人家在曬書，書面沒有字，黃色舊皮，能曬這種書的，家里肯定有老貨，她用行話問了幾句，果然有。
約了今天下午過去看，瞧瞧能不能收到什么老貨。
來農(nóng)場以后她一直在忙雞舍和鵝廠，還有舞臺劇的事情，好久都沒有去收貨了，最近背了好多知識點，把里面的知識反復(fù)嚼爛，她急需出去轉(zhuǎn)一圈，收點什么。
不然手癢癢。
姜晚婉從軍區(qū)借了一輛半新不舊的自行車，除了鏈條有些澀，騎著都挺好，鈴鐺還能響呢，巷子最前面有家國營飯店，姜晚婉先去吃了一碗牛肉面。
食堂再好吃，天天吃也容易膩。
姜晚婉坐在窗邊吃牛肉面，忍了又忍，沒去找店家要大蒜，怕吃完不能刷牙嘴里有味兒。
國營飯店手藝還行，面條勁道彈口，牛肉鹵得很香，褐色的肉片帶著琥珀透明的筋，處理過的肉沒有很強的膻腥味兒，還保留了牛肉特有的肉香，湯頭飄著小小的油花，撒了一點點香菜碎。
姜晚婉端碗喝了一口湯，清淡鮮香的湯熱乎乎，一口便激得她鼻子發(fā)了細(xì)密的汗珠。
中午人還挺多的，有手挽著手從窗子下面路過的，也有淘氣的小孩兒隔著玻璃看里面漂亮的阿姨在吃飯。
姜晚婉發(fā)現(xiàn)外面的小朋友，對他笑了笑，小男孩兒立馬收起鬼臉害羞跑了。
“晚婉。”
姜晚婉側(cè)頭看著窗外，坐位旁邊有人在喚她，聲音驚喜，驚訝，有點冷，正是午休出來吃飯的程時光。
程時關(guān)身邊還帶著小秘書張園園。
張園園見過姜晚婉，在照片里，從很久以前有人找她，讓她學(xué)照片里女孩子的穿衣，說話，走路，她學(xué)得很像，大家都很滿意，包括程時關(guān)。
她自信地以為，她和姜晚婉很像，總有一天，她可以超越正主，讓大家看到她的時候，不將她當(dāng)成替身。
她見到了。
女人順滑到仿佛用牛奶，蜂蜜，上好的草藥護(hù)理過的烏發(fā)隨意挽在腦后，額前留下一點點碎發(fā)，簡單挽起的頭發(fā)比她在四聯(lián)美發(fā)店精心燙染過的還要好看。
她們的臉型有點像，氣質(zhì)很像，她從小到大被人夸美人坯子，見到姜晚婉才知道，什么叫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