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許蘭捂住嘴想忍住，用力過猛嘴里的笑直接噴出來：“哈哈哈哈......隔兒~”
笑了足足五六分鐘，許蘭搓了搓發(fā)麻的臉，一本正經(jīng)道：“忽然想起個笑話，對不起，絕對沒有嘲笑任何人的意思。”
王牽牛有多裝腔作勢，裝乖賣巧，暗搓搓想通過軟手段滲透姜晚婉，姜晚婉就有多強硬，多不耐煩。
許蘭這樣描述自己的觀后感。
王牽牛像蒼蠅，圍著晚婉飛了一圈又一圈，蒼蠅想占晚婉的便宜卻近不了身，自作聰明捧來一把屎，試圖用這把屎討好晚婉。
奈何，屎就是屎，蒼蠅喜歡得要命，晚婉也不會喜歡。
王牽牛再裝作聽不懂目的就太明顯了，她嘴唇輕輕張開又合上，拎著東西扭頭離開。
看她氣哄哄走出老遠(yuǎn)，許蘭才放開聲音笑出來：“晚婉你怎么這么逗，她剛剛的臉色太好玩了，白了青，青了紫，紫里透著紅。”
“晚婉，我覺得她還有后手，小心點。”
關(guān)于姜晚婉的事情，許蘭很擔(dān)心。
姜晚婉瞇著眼睛看著藍(lán)天：“把你的肚子放回心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李玉洗漱完，把傷口包起來。
清洗后的傷口很痛，腐爛發(fā)膿沾了沙土的地方重新被洗干凈上藥，痛得牙根打戰(zhàn)，痛過后，傷口都會好。
李玉換上衣服出來，她長得瘦，面相營養(yǎng)不良，穿許蘭的衣服松松垮垮，收頭發(fā)的人把她的頭發(fā)剃得有些過分，但簡單收拾下，也比剛才看著順眼。
“姜姐姐，我都收拾好了。”
李玉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哪里，她不害怕，姜姐姐是太陽，是大好人，未來的日子，姜姐姐會讓她過得特別特別好。
姜晚婉很滿意。
小丫頭眼睛里不再是枯槁，多了希望。
“換好衣服跟我走，我?guī)闳S長那，走吧。”
李玉點頭，跟上姜晚婉。
許蘭看天色還早，就回鵝廠干活去。
鵝廠已經(jīng)不是光禿禿的平地了，旁邊堆著拉過來的土磚青磚，沈大柱他們男人在拉土墊高地基。
養(yǎng)鵝無技巧，窩干食又飽。
鵝喜歡干燥環(huán)境，大型鵝廠自然沒有天然高地，這就需要打完地基往高墊，在沈老爺子帶領(lǐng)下，沈大柱幾個挑沙質(zhì)土墊地基，沙質(zhì)土壤最適合蓋鵝廠。
泥土下雨天容易成濕泥地，造成積水泥地，造成細(xì)菌增長。
帶砂石的土壤在夏季容易生成高溫，晚上溫度降得很低，晝夜溫差大容易讓鵝生病。
這些原理都是姜晚婉在乞討時聽養(yǎng)殖場的人說的。
在軍區(qū)蓋鵝廠，她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這些原理，沈家人也不曉得墊高地基的目的是什么。
沈家人不懂，王牽牛就更不懂了。
她從沈家出來，拎著東西來找王翠霞，她沒有走到地基范圍內(nèi)，哪怕王翠霞再三邀請都不肯進(jìn)來。
“算了吧娘，弟妹知道會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