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蘭表情輕松,還有點小興奮:“晚婉,昨晚上奶奶給二柱哥單獨培訓(xùn)了,等會兒你睜大眼睛瞧好吧!”
許蘭:“嘿嘿嘿~”
姜晚婉云里霧里。
但......更期待了!
徒步走了好久,才走到生產(chǎn)隊。
停在生產(chǎn)隊口,沈老太派沈大柱同志先去‘?dāng)撤健蛱健?/p>
沈大柱同志從小路拐到山腳又順著樹林趟子,從樹林趟子里隔著小河地基往沈家偷看。
沈建軍和沈紅軍的宅基地挨著。
王翠霞和沈紅軍看在王牽牛肚子里孩子的份上,老早就跑宅基地蓋房子。
沈紅軍在鵝廠學(xué)了點瓦匠手藝,原先想蓋石頭房子,他不知道啥時候從外面拉回來幾車青磚放地基旁邊擺著。
磚,沙子,泥窩子都準(zhǔn)備齊全。
但......王翠霞和沈紅軍沒有砌墻。
而是......
沈大柱看清他們在干啥,氣得牙根癢癢,恨不得沖過去拿大石頭打他們腦袋!
他奶奶的!
礙于沈老太的計劃,沈大柱悄咪咪回去了。
懷孕的王牽牛也過來了,摸著還沒鼓起來的肚子,嘴里吃著餑餑,在旁邊充當(dāng)監(jiān)工的角色。
王翠霞和沈紅軍扒著石頭墻,右眼皮忽然狂跳,心里有點不得勁,心臟忽悠忽悠的,好像蕩秋千一樣。
她捂著胸口的位置,不太安穩(wěn)地問王牽牛:“牽牛,咱和你大爺家的中間墻是老太太量出來劃分的,咱偷偷把墻往他們那邊移過去五米,他們肯定會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了,你說咱咋辦啊?”
沒錯,他們沒砌墻,在拆墻。
按做人的人生準(zhǔn)則來說,王翠霞算不上多有良心的。
她的良心都擱在錢的后面。
為啥扒著扒著忽然有良心了?
那應(yīng)該不叫良心,叫害怕,王翠霞‘西子捧心’滿臉痛苦:“你不知道我閉上眼睛就能想到你奶的臉,我想到你奶的臉,我就害怕啊。”
沈紅軍也有點忐忑。
王翠霞當(dāng)沈家兒媳婦兒幾年?
二十多年......
沈紅軍做沈家兒子又多少年?
四十多年了......
沈老太從來不慣著孩子,也不會慣著沈紅軍,小時候沒少挨沈老太收拾,娶媳婦兒以后才好點。
沈紅軍皺眉點頭:“老太太比包青天還嚇人。”
王牽牛摸著肚子,一臉母性的光輝:“爹,娘,你們猜我昨晚上夢到啥了?”
王翠霞想說你這不是廢話,你夢到啥我能知道?
看在孩子的份上,王翠霞還是耐著性子問:“夢到啥了?”
王牽牛不愧是白嘴起家的王者:“我夢到送子娘娘說,我肚子里懷的是男孩兒,還有文曲星和武將軍的命,是個文武雙全的,能給你們掙來縫紉機(jī),每個月都能賺百十來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