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起手來，她打不過程渡，憋氣是不可能憋的，氣的眼紅，她在周圍尋摸起來。蘇九爺看不下去了：“坪山啊，趕緊把她們轟出去，別讓他們砸我東西！”蘇坪山站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掛在墻上的座鐘，箱子組合上的杯子，門框上的相片玻璃筐，桌上的鏡子，墻上的干蒜頭都被扯下來踩個稀碎。高淑蘭扔，程渡也扔。噼里啪啦，夾雜著哭聲和巴掌聲，就看到兩個穿著講究的人在發(fā)瘋廝打。兩人殺得眼紅，四只胳膊掄出十來只的效果。眼瞅著越打越靠近堂屋吃飯的桌子。沈行疆怕他們把桌子給掀了燙到姜晚婉，嚯地站起來，一米九的大高個，左手掐住程渡的脖子，右手抓著高淑蘭肥厚的肩膀，拎兩只一胖一瘦的小雞崽子一樣，把他們扯了出去。扯出去也沒客氣，松開手還往外推了一把：“要打出去打，碰到姜晚婉，我把你們兩個掛樹上吹風(fēng)冷靜冷靜。”把人扔了，他啪的將門關(guān)上。吹到冷風(fēng)，程渡和高淑蘭不約而同冷靜了。他們的戰(zhàn)火從家里打到外面，早就鬧得沒臉了，收放自如。高淑蘭留下一句話：“我是不會和你離婚的，你的小野種也別想回程家族譜！”認(rèn)祖歸宗，下輩子吧！她日子過不好，誰都別想消停，程渡的家產(chǎn)只有她兒子時關(guān)的份。愛不愛的，她早就看淡了，受不了的是程渡的狼心狗肺。程渡在高淑蘭離開的地方用力吐了口唾沫。他嫌惡地看了會兒，轉(zhuǎn)身進屋。屋里一片狼藉，蘇九爺抓著程渡要賠償：“你倆把我家砸了，少二百你別想出我家門！”程渡在沈行疆面前損了一次面子，不可能再損一次。“賠給你，我差你那點錢。”“我身上沒錢，回頭給你。”蘇九爺可信不過他：“你不給我，我就讓沈行疆賠。”程渡連連點頭：“你們可算是找到我害怕的人了，放心，絕對賠你。”聽他這么說，蘇九爺才把他放開，和蘇坪山去整理屋子。姜晚婉吃得差不多，拿起旁邊的掃帚要幫忙，蘇坪山攔住她，聞聲細(xì)語說道：“坐了一天火車?yán)哿税桑ジ舯谛菹ⅲ@種活別插手。”在一眾孩子里，蘇坪山永遠(yuǎn)都站在照顧人的位置上，無論是姜晚婉還是姜雋，他都當(dāng)自己的親弟弟親妹妹，搶過掃帚，他不動聲色問：“內(nèi)蒙條件艱苦，你經(jīng)常干農(nóng)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