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我九歲那年,姥姥生病,她去照顧了半個月,她回來以后沒有特別對我不好,反而對我比從前更熱情,更話多,我以為她是走得久了,有點想我才反常的。”“差不多在我十歲左右,她對我有點嫌棄,總批評我,有時候我甚至覺得她很嫉妒我的臉。”人換了,這一切都解釋得通。沈行疆站在爐子邊上,環抱著肩膀,沉吟道:“她剛換到你家,自然會對你熱情些,時間久對你們家里人熟悉了,習慣了環境,自然會暴露一些自己的小漏洞。”姜晚婉遍體生寒,臉白得沒有絲毫血色。她拿起桌上的照片,照片里的母親,笑容是清淡的,下意識的舉動騙不了人。她懷里抱著兒子,心里記掛著女兒,身體靠近丈夫,她愛著家里的其他三個人。姜晚婉把照片抱進懷里,眼眶通紅,像個犯錯的孩子:“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道......”“我還恨她......”沈行疆走過去,溫柔地摸著她的頭:“你沒有錯,對方有心策劃,你很難發現的,你父親肯定發現了,才會被謀害。”“對方一定是和你們相熟的人,他覬覦你家里某樣東西,才會如此。”幾乎是一瞬間,姜晚婉想到了張衛星說的,藏在手札里面的小玉山。她撲進沈行疆懷里,手指用力捏著他的衣服。聲音悶悶道說道:“老公,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不管我說什么,你都不能拋棄我,不可以生氣。”她以為,只是重生,所以一直瞞著他。背后的陰謀糾纏了這么多年,害得她家破人亡,先不說她能不能報仇,沈行疆娶了她,對方說不定還會害他,有些事,早點攤牌,對彼此都好。沈行疆低頭親了親姜晚婉的發頂,眼里裹著心疼。“嗯。”姜晚婉深吸口氣:“我其實......是重生之人。”說完她緊張的閉上了眼睛,等待沈行疆的質問。沈行疆:“我知道。”什么?姜晚婉刷的睜開眼睛:“你知道?”沈行疆輕輕拍著姜晚婉的肩膀:“我還知道,你的命格被姜憐換了。”姜晚婉:“?”她緊張的嗓子都啞了:“你也重生了嗎?”知道她上輩子做的破事了嗎?沈行疆坦白得比她痛快:“我一直在背后努力讀書,入軍隊沒多久就會認字了,可不是我偷看你的信,怪就怪,你每次看信都窩在我懷里,我順眼就看了。”姜晚婉人在風中凌亂:“你還真會順眼啊。”沈行疆:“上次你教訓花姨,我就在房后,所以知道你重生前的事情。”姜晚婉:“你可真能藏事啊。”她以為她已經很能藏了,鬧了半天,她把腦袋藏起來,撅著屁股把狐貍尾巴露出來,天天和他演戲。他可好,什么都知道,還能假裝什么都不知道。沈行疆微微嘆了口氣:“唉......知道還要裝不知道,蠻辛苦就是了,但為了晚婉能把秘密藏住,不尷尬,我只能犧牲自己,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