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看著軍區(qū)前面的路,前面的山,不敢想像肉團(tuán)那么小的孩子,自己出去會經(jīng)歷什么事情。
溫良慌不擇路,完全沒了平時的睿智。
沈行疆環(huán)顧四周:“肉團(tuán)走過最遠(yuǎn)的地方是哪里?去過縣城嗎?”
他的聲音很沉,微冷,此刻聽著像一劑強(qiáng)心藥,讓溫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回答:“去過縣城的國營飯店和百貨樓。”
沈行疆:“坐車去的?”
溫良搖頭:“那倒沒有,基本都是我騎自行車帶他去的。”
沈行疆頷首:“既然這樣,去縣城找,他一定認(rèn)得路。”
溫師長的孫子丟了,軍區(qū)派了兩輛車,還有幾名軍人一起幫忙尋找,其中就有傅寒聲。
傅寒聲開車帶她們出去的半路上,碰到了急匆匆的溫書芹。
“上車,沈家人都在軍區(qū)門口等著,我送你們一起去縣城找。”
溫書芹劉海兒凌亂地吹上去,皺著眉,嘴皮子干到起皮,著急找人連件外套都沒穿,穿個毛衣跑了大半晌,此時凍得臉發(fā)青,手背通紅。
等溫書芹上車,傅寒聲看她穿著單薄,皺眉道:“要不要我先帶你回家拿件衣服。”
溫書芹搖頭:“不需要,找孩子要緊。”
多耽擱一會兒,肉團(tuán)就多一分危險。
傅寒聲瞅她挺固執(zhí)的,尋思了下,把外面的軍大衣脫下去扔她身上:“緊急時刻不用避嫌,穿上暖暖,我正好有點熱。”
他里面是件深藍(lán)色毛衣,穿了有些年頭,袖子上起球,解松,但洗得挺干凈的。
溫書芹猶豫了下把大衣套上,很暖,很暖。
傅寒聲不咋會安慰人,尤其是女人。
他眼睛看著前面的路況,故作不經(jīng)意道:“孩子不小了,又不是三歲的娃,也有被拐的經(jīng)驗,丟不了的。”
“瞅你們一個個急的,犯不上。”
溫書芹看他默默踩下去的油門,低頭的瞬間,擋住慌亂的神情,還有一絲絲愛慕。
那次被胡子抓住,是他救了她。
可惜緣分淺薄,他身邊有個喜歡了好多年好多年的青梅竹馬,不會有她的位置。
“傅寒聲他們的車來了,快上車,咱們?nèi)タh城。”
溫良一刻都等不了了。
姜晚婉瞅了眼人比較多:“大柱哥和二柱哥跟著去吧,剩下的人都回家等消息,不然車坐不下。”
天色也不早了,大家走過去幫忙找,爺爺奶奶年紀(jì)都不小了,家里還有孩子,總不能帶著孩子去找,而且還不認(rèn)路,去了需要照顧他們。
聽姜晚婉這么說,沈家人沒有任何異議:“你們路上小心點,別急啊,孩子肯定不會有事的。”
姜晚婉和沈行疆還有沈家兄弟上了傅寒聲的車,溫良和另外幾位軍人坐在一起。
姜晚婉上車就看到溫書芹披著傅寒聲的衣服,時不時看向傅寒聲的目光,帶著難以言說的感情。
豁!
要不是事情急,她都要吃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