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不算很遠,傅寒聲的話準確無誤地傳到了溫書芹的耳朵里。
姜晚婉皺眉,朝她看去,黑夜里,樹影晃動,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溫書芹臉上的淚,晶瑩痛心。
“咳咳。”
姜晚婉咳了咳。
聲音驚動了說話的兩個人。
傅寒聲認識姜晚婉的聲音,抬起頭和她打招呼,看到哭了的溫書芹,也很意外,背后說人被人聽到,這不太好。
他只是想安撫海曉曉,說話就有點沒邊際,說了不該說的。
他想道歉,怕自己又當又立,一下子得罪了兩個人。
海曉曉剛剛一直歪頭聽傅寒聲說另一個女人,來凸顯出她的優秀,她的笑容是享受的。
忽然被打斷,就僵硬掛在臉上。
見到是姜晚婉和溫書芹,她反應過來,眼睛更彎了:“姜同志,溫同志,你們好,我叫海曉曉,是傅寒聲的對象,我們已經決定見家長了,等我們結婚,以后請你們吃喜糖。”
姜晚婉冷笑了下:“不必了,你們在路上就嘲笑溫書芹,你們的喜糖我不太想吃。”
溫書芹愣住。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姜晚婉。
“晚婉......”
她這個人的性格,會礙于面子給傅寒聲幾分薄面,假裝不在意略過去,可是......可是晚婉的話,讓她忽然覺得,好爽啊。
晚婉都因為她得罪人,她肯定不能讓晚婉自己對抗他們。
“對,你們的喜糖我才不稀罕呢。”
“傅寒聲,我的確喜歡過你,為了你學做飯,但我的喜歡并不低價,也不卑微,你不稀罕是你的損失,祝你們百年好合,我相信,以我家里的實力,還有我父親的路子,一定有很多青年才俊等著我,我不缺你一棵歪脖樹。”
這些話是姜晚婉下午安慰她的。
溫書芹在此刻說出來,真的好合適,好暢快啊!
說完她擦掉眼淚,摟著姜晚婉路過她們,挺胸抬頭過去了。
只有姜晚婉安撫拍著她的手,才知道溫書芹的指甲,已經掐進肉里。
傅寒聲看著溫書芹走過去,下意識回頭,心里空了一瞬間,像是錯過了什么特別重要的東西。
可他......真的不喜歡那么無趣的人。
目光總追隨著他,他說東,她絕對不往西,但會嘮嘮叨叨,像個老媽子一樣說什么要晚上少吃辣的,不要喝酒,不要抽煙,早上要吃一個雞蛋,注意身體,念念叨叨的,那幾天把他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了。
海曉曉看傅寒聲盯著溫書芹的背影看,心里多了點危機感,趁著晚上沒什么人,撲過去摟住他手臂,用胸前兩團‘優勢’蹭他胳膊。
電流順著傅寒聲的胳膊四處分散,他腦子里面奇怪的想法煙消云散,臉也紅得不行:“曉曉......你......”
海曉曉紅了臉:“那天,你還把我壓在沒人的墻角親我呢,弄得我衣服都濕了,我抱你一下,你就不高興了?”
“還是說,你是因為某人說了某些話就不喜歡我啦?”
“我知道,我不如某人家世好,你要是覺得可惜,可以回去找她啊。”語氣不免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