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人,晚婉在你身邊,我很擔心。”
沈行疆:“你對我是擔心,是懷疑,而你,切切實實傷害過她,你有什么資格懷疑我,指責我?”
一句話,把程時關戳了個透心涼。
沈行疆是過了幾天才去公安局把祝菩然帶出來,祝菩然待了幾天變得格外老實,說話都小聲了:“你能不能給我買張回北京的車票?我不會繼續留在這打擾你們生活了。”
沈行疆拿出五毛錢。
祝菩然眼神微閃,小心翼翼地說:“這......這不夠車票錢。”
沈行疆已經走了,留下一句話:“電話費。”
祝菩然牙齒咬得咯吱咯吱地響。
電話打出去,程時關又被派過來送錢,祝菩然拿錢就跑北京去了。
她現在沒有指望了,只能跟著程渡。
當天吃飯,姜晚婉知道沈行疆做的事兒,笑著說:“你還挺聰明的,又把這個麻煩給送回去了,高淑蘭不得恨死你了。”
沈行疆從菜里挑出一塊瘦肉放她碗里:“那邊鬧起來,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
姜晚婉點頭。
今天天氣不錯,中午還挺熱的,吃完飯沈行疆把沖澡房收拾干凈,東西都弄好,把姜晚婉帶過去洗澡。
姜晚婉在里面洗澡,沈行疆在外面站著,有事幫忙他就進去。
打開水閥,水管里流出溫熱的水,姜晚婉簡單沖了澡,熱水澆在身上沖去渾身的疲憊。
“啊!”
里面響起驚叫聲。
沈行疆想也沒想進去,摟住姜晚婉。
他聲音里帶著濃烈的緊張:“怎么了?”
姜晚婉摸著肚子:“肚子忽然抽了下,你摸摸。”
她身上都是水,身上散發著香噴噴的味道,洗澡房頂上拉了根電線,水霧把燈光熏染得更加朦朧。
沈行疆緊張地把手覆蓋在她肚皮上。
手掌心傳來了輕輕的震動感。
動了幾次就沒動靜了。
姜晚婉開心地問:“是吧,他們會動了!”
沈行疆:“嗯。”
怕姜晚婉著涼,他拿來毛巾把她身上的水擦干,幫她穿上裙子:“回去吧。”
“好。”
洗完澡渾身都輕巧了。
回屋里,她坐在椅子上,沈行疆站在后面,拿著毛巾幫她把頭發,自上而下擦干。
姜晚婉坐在這昏昏欲睡,擦完了晾干了會兒,沈行疆扶她上炕睡覺。
其實到了這個月份,她人是有點難受的,大部分時間都忍著,怕他看了心疼。
沈行疆又怎么看不到姜晚婉水腫的腳和腿,他強忍著心疼的情緒。
姜晚婉側躺著,眼皮有些沉。
沈行疆怕風扇把她吹感冒,關了風扇,用扇子給她扇風,徐徐的風吹過來,力道輕柔合適,姜晚婉太舒服了,就是不知道為什么舒服地讓她有點傷感。
“疆疆,你說芭蕉扇給我扇風,它會不會累呢?”
姜晚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共情芭蕉扇了,但就是好難過啊。
沈行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