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凌雪加快摘毛的動作,掩蓋內心的慌亂。
“那你們不早點和我說,還暗搓搓打聽我的想法。”
姜晚婉:“坪山哥自己不敢說,我們也不好瞎插手。”
今年又送個大紅包,坪山哥的心思昭然若揭。
沉悶的男人,表明心意都比旁人含蓄。
程凌雪摘干凈一個,放旁邊的水盆里,她又拿起一個:“唉......”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從小到大,有幾個對我有好感的,我都沒什么興趣。”
“坪山哥......有點感覺。”
姜晚婉剛以為有戲了。
就聽程凌雪縮著肩膀小聲說:“有點怕怕的感覺。”
“他比我爹更像我爹,我現在想到他可能喜歡我,還特意包了紅包給我,我都沒辦法接受。
“做夢我都夢不到這樣的故事。”
那可是蘇坪山啊。
走路穿衣服都一板一眼的,誰家小孩兒愿意哭,聽到他名字都要閉嘴的人。
專治夜哭郎的人。
姜晚婉也有點拿捏不準,程凌雪有感覺,是好事還是壞事。
“你討厭他嗎?”
程凌雪搖頭:“不討厭。”
有時候也覺得他挺厲害的。
姜晚婉:“等年后我們要回北京,你們見面可以談談,問問他,你自己想的那些事會不會發生。”
凌雪怕坪山哥。
坪山哥又怕嚇到她。
雖然已經嚇到了。
有誤會解決了,再決定要不要再一起比較好。
程凌雪思考了下,幽幽嘆氣:“再說吧。”
沈行疆和小糯糯在外面弄了點土活泥巴,弄了一小盆進來。
沈行疆把小糯糯放旁邊:“先別動,等我回來一起弄。”
小糯糯玩的手上都是泥巴,眼睛亮晶晶的:“好!”
沈行疆的手還是干凈的,活泥巴的臟活累活都交給小糯糯辦了。
他走到姜晚婉身邊:“動幾下鍛煉身體就好了,家里人多,孩子也喂了,有奶粉,你去咱們屋里睡會兒,做好飯我叫你。”
姜晚婉不想走:“我下午再睡。”
沈行疆:“睡不著就在炕上看書,背東西。”
他打了盆清水放旁邊,抓著姜晚婉的手按進去,洗干凈撈出來,把人拽走,全程沒說一句話,姜晚婉只有配合的份。
小糯糯看姜晚婉還不太想走,他小大人一樣說:“媽媽要聽話,干活交給我們男孩紙就好啦!”
姜晚婉哭笑不得被送到三房東屋。
悠車子啥的都掛好了,屋子打掃過,一點灰塵都沒有,熱乎乎的,用的東西比她剛結婚來的時候好多了。
“我沒那么嬌貴。”
姜晚婉無奈的不行。
沈行疆脫了她的外套和鞋子,把她塞到熱炕頭上,臉上帶著不可反駁的氣勢:“在我身邊,你可以嬌貴。”
“剛出月子不要亂跑,動兩下身體不生銹就夠了,但不要干太多活。”
姜晚婉坐在炕上,嘆了口氣,躺下當米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