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香霧......不,是田曉玲。
看清姜南城靠不住,姜憐靠不住以后。
宋香霧就打算改回原先的名字,她不想再做宋香霧了。
“我對不起你媽,對不起你爸,對不起你們姐弟,但是我能走出今天這步,也是別無他選。”
姜晚婉對她的話嗤之以鼻:“為了你一個人,你害得我們家破人亡。”
“怎么,你現(xiàn)在有兒子,找回人性了?”
她不認(rèn)為宋香霧......田曉玲這種陰溝里爬出來的臭蟲,會跑到她面前提做夢的要求。
以前她仗著自己的虛假身份,用感情要挾她。
現(xiàn)在沒了感情做籌碼,她很期待,田曉玲能拿出來什么。
姜晚婉轉(zhuǎn)身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組合柜子上放著溫水,她端起來喝了一口。
田曉玲看著面前剛過雙十年華沒多久的女人。
身上的氣質(zhì),一點都不像受氣包,舉手投足透露出來的氣場和謀略,完全不輸那幾位。
察覺到什么,田曉玲自嘲一笑:“哈哈哈......我真的好天真,我以為自己能替代你娘,看到你現(xiàn)在的樣子,我才知道,為什么我和你娘互換身份,你爹雖然沒看出端倪,卻不愿意與我親近的原因。”
“你們這種啊,從小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人,不會為了一頓溫飽發(fā)愁的人,你們做什么都有底氣,你們的知足凌駕于自卑之上,舉手投足的氣勢和我們是不一樣的。”
田曉玲笑著笑著捂住臉。
所以呢,這么多年她到底得到了什么?
自由嗎?
還是財富?
到頭來......
鏡中花好,水中月圓,分明清晰眼前,終是遙不可及。
虛假繁榮破碎后,留給她的只剩下人心惶惶,滿目凄涼。
“如果說,我在村子里面肉體被折磨,那么我現(xiàn)在,精神被你們擊垮,我就是個行尸走肉。”
“我死不要緊,但我不希望我的兒子重新走我的老路。”
姜晚婉又抿了一口水,不發(fā)一言。
田曉玲一直想找人傾訴,萬萬沒想到第一個能聽她從前,能聽她現(xiàn)在和過去的人是姜晚婉。
不說別的,姜晚婉知道真相后,還能面對面聽她說話。
這份隱忍才是做大事的人。
“姜晚婉我要和你做個交易。”
姜晚婉輕輕撩起眼皮:“說吧。”
終于進(jìn)入到正題了,她隨意將水杯放到旁邊。
田曉玲:“我知道你現(xiàn)在想要什么。”
姜晚婉挑了下眉。
田曉玲:“你想報仇,扳倒董鶴爵,弄死姜憐和姜南城,還有我對吧。”
姜晚婉驀然笑了:“那可不止。”
田曉玲:“別人我不知道,也不清楚,但是我敢保證,我說的那幾個人,包括我自己,一個都不會有好下場。”
“給你爹投毒是董鶴爵指使我的,當(dāng)時他給我寫了一封信,我知道那是我唯一的籌碼,我就買通了一個保姆,讓她幫我在信上蓋了董鶴爵的私章。”
姜晚婉瞇起眼睛:“保姆能接觸到董鶴爵的私章?”
田曉玲也覺得奇怪:“那件事進(jìn)行得很順利,但是我確認(rèn)過,真的是他的私章,當(dāng)時是有個人幫我聯(lián)系的那個保姆,一個圍著紗巾,臉被燒得面目全非的女人,我也不知道她的身份,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要幫我。”
“情況比較緊急,我沒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