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下來。
兩人一路無話,許知意倚在副駕上吹著風,整個人半醉半醒。
她時不時用余光瞥向旁邊的蔣司尋,見他松了領帶,微敞衣領,左手撐著車窗支著頭,另一手搭在方向盤上。
男人側臉線條優(yōu)越,幾乎沒什么表情,專注開車的時候看起來有些疏離冷淡。
要不是剛才在酒吧里抱著她回應得激烈,許知意根本想象不出,他這模樣,是要把人帶去酒店里做那事兒的人。
事實證明,她確實多慮了。
才剛進電梯,蔣司尋就突然掐住了她的腰,邊把她剛好遮住腿根的裙子往上推,邊把她抵在墻上,吻得她渾身發(fā)軟。
兩人跌跌撞撞進了房間,許知意整個人被抱起拋到床上,蔣司尋高挑頎長的身影壓上來,帶著一陣淡淡的烏木沉香,無形將她淹沒。
男人的體力充沛得接近恐怖,好在很有耐心,許知意沒有經驗,也被照顧到了感受。
唯一不足的,就是摟著她的時候,手腕總有東西膈硌著她。
活動到半夜,蔣司尋忽然接了一個電話,眉頭微皺,立即起身開始穿衣服。
許知意累得手都抬不起來,見他面無表情的扣著袖扣,猶豫著叫了他一聲:“宋先生,這就走了么?”蔣司尋順手拿起車鑰匙,語氣已經聽不出任何情欲,甚至有些疏淡:“有事。”
他沒意外許知意的稱呼,也沒有回頭看她。
“套房長期的,歇夠了自己回去。”
這種露水情緣,事后一拍兩散本是心照不宣。
何況蔣司尋這種長得好又背景深厚的男人,豈是誰都能妄想留住的?許知意沒有多言,目送他的背影離開。
也是這時才發(fā)現,蔣司尋的左手腕上,纏著一串墨色的檀木佛珠。
許知意重新躺了回去,腦海里倏然想起一件事兒。
大三那年,她在咖啡店外偶然看見一位身著西裝的優(yōu)雅男人。
當時對方坐在車里等紅燈,夾著煙的手輕搭著窗沿,手背上浮著淡青色的筋絡,腕上纏著一串潤如濃墨的佛珠。
那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以及冷雋俊美得過分的側臉,禁欲感拉滿。
讓身為手控的許知意,一恍就記了好幾年。
她拿起手機,翻出一張剛在酒吧**的照片。
照片里她整個人掛在男人身上,雖然看不到對方的臉,但動作曖昧,顯然是在接吻。
可惜瞧不見那串佛珠,不過她越是回憶著蔣司尋那張臉,越是覺得當初那個男人,一定就是他。
許知意點開朋友圈,掛上這張照片,沒有配文就直接發(fā)布。
然后找出陸博彥的聯系方式,一股腦統(tǒng)統(tǒng)拉黑,完事后把手機甩到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