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嚇了一大跳，紛紛小心翼翼看向蔣瀝南。
宋芊芊臉色已經由紅變白。
再喝下去估計得鬧出人命。
周成剛再顧不得其他，趕緊上前搶下了宋芊芊手中的酒瓶：“別喝了！”
包間里眾人下意識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看向蔣瀝南。
男人神色陰沉森冷，一雙幽深的冷眸仿佛淬著冰。
酒精順著血液滿身亂竄，宋芊芊頭眩目昏，耳朵嗡嗡直響，臉色也漸漸變白。
沒有血色的慘白！
她腦子已經完全不會轉了，本能地抬手奪過酒瓶，又要往嘴里倒酒。
周成剛嚇得差點沒哭出來。
再喝就出事了！
再顧不得其他，他趕緊上前搶下了宋芊芊手中的酒瓶，賠著小心小聲道：“蔣總，小宋是夜家三少打過招呼讓照看的人。要真喝出事，我也走不出這大門。這罰我替小宋領行不行？您說怎么喝就怎么喝，喝到您高興為止……”
“夜三少”三個字讓蔣瀝南原本便難看的臉色頓時陰沉無比。
層層威壓自他身上彌散開來。
周成剛駭然，情不自噤地禁了聲。
手里突然空了，宋芊芊愣在原地，反應了好半天才覺得不太對。
“我……我酒呢？”
軟綿綿的聲音帶著點小委屈，勾人無比。
蔣瀝南冷沉的目光看著她。
周成剛一顆心忽上忽下，比過山車還跳得嗨，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小祖宗，你醉了，消停……”
“躲開……”
周成剛話還沒說完，宋芊芊突然發飚，一把推開了他。
亂晃的眼睛滿屋子搜尋，看了好一會兒，才在一片虛影中恍恍惚惚鎖定蔣瀝南。
明明已經醉得都快站不穩了，也不知她突然哪來的力氣，猛地揪住蔣瀝南的衣領，將人拎得坐直了身體。
“蔣……蔣瀝南，你還是不是男人？欺負女人算什么本事……”
“嘶！！！”
靜若寒蟬的包間響起一片倒抽氣聲。
周成剛這次是真想哭了，以死謝罪的心都有了。
跟著蔣瀝南一道前來的幾個副總也驚呆了。
好歹是見過世面的人，腦子一轉，就看出點門道來。
王副總溫和道：“今天就到這吧，大家都散了。”
眾人從震驚中回神，紛紛起身往外走。
王副總依舊溫和卻帶著警告的聲音在包間響起：“大家都是精明人，今晚的事，出了這道門，該忘的忘，該爛在肚子里的爛。合作的事，另外找機會再聊。”
“王總說的是，我今天下班回家后就沒出過門。”
“咳咳……我生病了，在醫院躺了一晚上。”
“……”
眾人同情地看了周成剛一眼，邊笑著就和邊往外走去。
不過片刻，包間就只剩呆若木雞的周成剛和王副總一個外人。
周成剛一臉死灰，腦子空白成一片。
他跌坐在椅子里，絕望地看著宋芊芊。
他這是要死了吧？！
肯定要死了……
王副總笑吟吟上前把他拉起，哥倆好似的搭著他的肩把人往外帶：“咳，那什么，宋小姐跟我們蔣總是老熟人，出不了事。咱們也出去吧，反正你在也管不了。”
老熟人？！
周成剛開始死而復生。
“人是周總帶來的，等會兒記得帶回去。”
兩人身后突然響起蔣瀝南無波無瀾的聲音。
周成剛一臉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