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楚淺用鞭炮炸傷小黑狗這件事,李來花和楚平壓根沒當回事。秦蘇蘭好心提醒,“來花,楚平,你倆以后要好好管淺淺,不能總想著生意掙錢……”不等她說完,李來花搶先說道,“媽,不就是淺淺不小心炸傷了小黑狗嗎?人放鞭炮還有炸著自己的時候呢,只要沒傷著淺淺就行,小黑不過是一條狗,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扔出去!”秦蘇蘭沒想到自家閨女會這樣說話,氣得一時語塞。楚清見狀,立馬看向李來花,“媽,你怎么這樣說話呢?淺淺今天敢炸狗,改天就敢炸人!一棵樹會不會長歪,關鍵看它小時候!人也一樣!”李來花用胳膊肘碰一下楚平,示意他開口說話。楚平看一眼楚清,又看一眼李來花,“其實我覺得清清和咱娘說得有道理。”嘴上這么說,心里卻不屑一顧,不就是一條狗嗎?大過年的,用得著揪著不放?李來花伸手擰了楚平一把,“你也不跟我一伙?”楚平倒是想說心里話,但礙于楚清在,不敢說啊!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看到楚清就膽怯,不敢反駁。楚平默不作聲。楚清看向李來花,“媽,我記得以前你最講道理,幾個月不見,怎么變這樣了?”李來花呵呵一笑,“清清,難道你覺得我現在不講道理了?不就是一條狗嗎?你媽我還不如一條狗了?”楚清聽到這話,忍不住輕撫額頭,腦海中浮現張春花的身影,感覺這一刻,李來花和張春花真像!努力甩甩腦袋,朝秦蘇蘭說道,“姥姥,我去院子里散散步。”起身出去。秦蘇蘭看得出來,清清不想在除夕晚上跟李來花鬧不愉快,于是也起身出去。一直沒開口說話的大力和沈斕曦,互相看對方一眼,幾乎同時起身回臥房。楚清她姥爺也起身,說了句,我去廠里轉轉,出門。堂屋里只剩下李來花和楚平。他倆面面相覷。李來花一臉委屈,“你說這都什么事啊?大過年的,因為一條狗鬧得不愉快。他們都躲出去了,不就是不想聽我說話嗎?”楚平安慰道,“你這是多想了!大力和他媳婦要回房說夫妻間的悄悄話,咱爹不放心廠里的事情,咱娘陪清清在院子里散步……”“行了,你不用安慰我,大力和他媳婦什么時候都能說悄悄話,沒必要急在這會,咱爹不是元件廠的廠長,廠里能有什么讓他操心的?清清和咱娘那是故意找理由不跟我說話。我看了,以后這邊還是少來為妙!免得遭人嫌棄!”李來花故意提高嗓門,院子里的楚清和秦蘇蘭自然聽到這話。楚清朝秦蘇蘭輕聲說道,“姥姥,原來我媽不這樣的,也是從最近一個月才這樣嗎?”秦蘇蘭點點頭,“是的。”楚清沒再多說話。凌晨零點后,楚清回臥房,插門,關燈,進空間。“空間,能讀到我爸媽的心里活動嗎?”空間歉疚的聲音響起,“抱歉,讀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