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知舟頓時相視一眼。
一個疑惑,一個發寒。
“這里怎么會有我哥的警號?”沈知舟蹙著眉,問道。
我緊緊盯著那串數字,只覺脊背發寒:“是陳商述。”
沈知舟聽著我近乎肯定的語氣:“你這么確定?”
“他看到我輸入過密碼,正好是沈行川的警號。”我指腹摩挲著衣角,明白這是陳商述赤裸裸的惡趣味挑釁。
他知道我一定明白,這是他做的。
回到警局,沈知舟翻看著手中現有的資料,問道:“死者的身份確定了嗎?”
“確定了,是曾經‘江北’集團的馬仔陳辰,是集團的邊緣人物,也沒犯底線,這才沒有被捕。”
一個警員干練回答道。
“死亡時間,判斷是在凌晨一點到四點左右。”
沈知舟微微頷首:“現場的痕跡有什么發現嗎?”
“沒有,兇手很警惕,指紋和鞋痕都沒有留下。”
我靜靜聽著,眉心越皺越緊。
沈知舟手中的資料翻了個頁:“知道了,順著死者的關系網逐個排查。”
“附近幾條街道的監控錄像全部調取查閱,務必捕捉到兇手蹤跡。”
沈知舟條理清晰的安排拍板:“這起案件性質影響惡劣,我們必須盡快偵破,將嫌疑人捉拿歸案!”
“是!”
底下的人應聲而去。
“你對他這個人比較了解,你怎么看?”沈知舟熟練地遞過一杯咖啡,隨口問道。
我伸手接過,道了聲謝,思索道:“如果只是想挑釁我,刺激我,他沒必要殺了集團的馬仔。”
“所以我更傾向于,他是想借這些人東山再起,卷土重來。”
我回想起那串用鮮血寫就的沈行川的警號,只覺是對他的侮辱。
沈知舟顯然也這么覺得,他緊緊看著那串現場留下的警號照片,眸底晦暗。
“不過從現場的痕跡來看,他顯然沒和對方談攏。”沈知舟輕嗤著:“所以才會泄憤sharen。”
看著那張照片,牽起一抹諷笑:“最后還要向我們挑釁,真是狂妄至極。”
“我覺得這肯定不是第一個。”我說道,眼前仿佛再度出現那個在雨幕中撐傘凝視著我的人。
“他既然想要東山再起,一定會尋找拉攏多個目標。”
我和沈知舟同時抬頭:“我們可以預設埋伏。”
提議過后,我又搖了搖頭:“但以陳商述的警惕心,我覺得他不一定會接。”
“那就讓他不得不接。”沈知舟眸中閃過一瞬狠厲。
“只要他有所行動就一定會留下痕跡,而一旦留下痕跡,那離他被捕就指日可待了。”
而與此同時,死者的關系網也已經查清了。
“立刻安排人手下去,從中挑出和‘江北’集團有過關聯的人員,控制起來。”沈知舟迅速分清任務,有條不紊。
我看著他,眼前卻依稀晃過沈行川的身影。
在查案雷厲風行這一面,他們二人到是十分的相似。
更不用說那極其肖似的眉眼。
只是沈知舟比沈行川更多了一份外化的攻擊性,更有鋒芒。
出神之際,沈知舟的手掌在我眼前恍過,平淡的聲音響起,拉回了我的思緒。
“姜絕,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