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聞言,微笑道:"是一個年輕人。名字沒資格入張先生的耳朵,那小子以為結識了幾個晉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就能招惹我柳氏。我和我父親想給他一個顏色瞧瞧。""原來如此。"張佗點點頭。一邊給一個老頭子把脈,一邊道:"真是找死,敢和醫者玩人脈?弄他!""沒錯。弄他!!連李市書感冒發燒什么的,都只讓我父親治療,他根本不知道招惹仙芝林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情!!"柳白冷笑道。張佗附和:"弄就完事了,讓那什么狗屁回春閣倒閉!"醫者是無冕之王。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就連他張佗,雖然沒什么名氣。但是在省城也算是有一點點本事的。因為有好幾個商人、士人都很依賴他的醫術。因此奉他為座上賓。張佗說著,手還搭在給老頭的脈上,說道:"你是失眠引起的心虛。用黃蓮、復盆子--"這時。徐長生和周葵已經來到仙芝林有一分鐘左右。夫妻倆站在人群里。周葵一臉慘然。她已經看到了這些顧客對仙芝林有多信服,再加上今天柳雙升和張佗雙人問診,準備率高到恐怖,顧客全部滿意。這樣神奇的事跡再傳出去,方圓幾十里的住戶。以后看病的選擇對象只會是仙芝林了。"回春閣沒希望了。"周葵慘然想著。"張佗。你要弄誰啊?"徐長生忽然開口。他這一突兀的開口,場面頓時靜了一瞬。柳雙升和柳白父子見是徐長生。愣了一下。大家回過神來。紛紛投來憤怒的注視。"小子你會不會說話啊!?""叫張先生!""知不知道張先生是什么人啊?你也配直呼其名?"眾人滿臉厭惡地口誅筆伐。那紅衣大媽咦了一聲。打量著徐長生和周葵。忽然譏笑道:"你們不是對面回春閣的老板和老板娘嗎?怎么到這來啦?來偷學技術?""什么?是回春閣的老板?""我說他怎么直呼張先生的名諱呢?原來是生氣了!""新店開業。一個客戶都沒有。能不生氣嗎?""哈哈哈哈……"一時間,整個回春閣哄堂大笑。柳雙升和柳白也是捧腹大笑。柳白大聲譏諷:"徐長生,你剛才不是三下五除二,就治了幾個病人嗎?怎么?回春閣還是沒生意嗎?哈哈,是不是風水不好啊?要不去鄉下開一間試試看?"眾人更是笑得厲害。如潮般的嘲笑襲來,周葵臊得不行,臉色通紅,只想挖個地洞鉆進去。真是太丟人了。"徐長生你干嘛呢?"周葵埋怨道:"我們競爭不過人家,算我們沒本事就是了,你還這樣。""姑娘莫慌,這仙芝林是惡意競爭,但世間自有公道。"一個白發老者忽然從她身后躥出,手里還提著個布包,插口道。周葵看了這老人一眼,慘笑道:"公道?要是有公道,我也不用遭這么多劫難了,徐長生,我們快走吧,真是丟人丟大了。"徐長生笑而不語,就那么淡淡地望著張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