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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太久沒喝水了,傅聞讓的嗓音干澀沙啞。
我感受到了從他身上傳來的濃濃的悲傷,心里一瞬間痛到難以呼吸。
在他如鷹隼一般的目光中,女人率先移開了雙眼。
臉上心虛的表情一閃而過。
什么為什么當然是她貪圖享樂了,這樣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你記掛的。
傅聞讓攥緊了雙拳,再次開口。
媽,請你告訴我真相,這對我很重要。
這是傅聞讓第一次開口叫她一聲媽。
女人的瞳孔在顫動,她心里兩種不同的念頭在作對,嘴唇動了動想說些什么,但最終也沒有說什么有用的話。
只是看著他的眼神更加柔和了一點。
都過去了,阿讓。
我知道了。
傅聞讓知道,從她這里是套不出什么有用的話了,便也沒有再開口,只是又失神望向了窗外。
我的記憶也隨之飄忽,飄到了七年前。
那是我剛剛查出絕癥后沒兩天,這個女人找上了我。
故事的開頭爛俗至極。
她拿了一沓又一沓的現金,擺滿了整個桌子。
我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多的錢。
一萬,兩萬......直到五百萬。
她兩手一攤,眼神里全是志得意滿,仿佛這是一件板上釘釘的事情。
只要你和傅聞讓分手,這些錢你都可以拿走。
或許在她看來,只是結束一段年少時難以預測未來的感情,就能得到一筆不菲的財富。
這么劃算的買賣,沒人會拒絕。
可是她看錯了人。
我直接站起身走人。
離開前我問她。
為什么
她沖我笑了笑。
很簡單,我看上他了,想送他出國深造,但他卻因為你拒絕了。真是愚蠢。
既然如此,那就換你主動離開他吧。
我沒理會她,只當她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