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夢心頭一顫,抬眼看向李云濟,眼中閃過一絲淚光。
李云濟有些詫異,這小妮子素日里性格剛強,竟也會委屈流淚?
“不如,坐下來談談?”
蘇清夢輕擦眼角,轉(zhuǎn)身進屋,李云濟緊隨其后。
“你方才所述,究竟何意?”蘇清夢開口問道。
“蘇相并非置之不顧,而是另有打算。”李云濟為蘇清夢倒上一杯酒,將今日之事娓娓道來。
蘇清夢聞言,愣了半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如此說來,是我錯怪父親了。”
李云濟點頭,長舒一口氣。
為了他們父女倆的關(guān)系,也是煞費苦心。
“所以,你懷疑三年前的稅銀一案,洪烈一案,以及我死去那個弟兄一案,都與漠北巫族有關(guān)?”平息下來后,蘇清夢淡然開口。
“不錯。”李云濟輕笑道:“所以我才要復查稅銀案。”
“你就不怕得罪賀胥民?”蘇清夢疑惑道。
“不怕,有蘇相幫我頂著。”李云濟說得理所當然。
蘇清夢甩了個白眼,“你今日來,不會專門來向我解釋吧?”
“果然什么都瞞不住清夢姑娘。”李云濟為蘇清夢續(xù)上美酒,嘿嘿一笑道,“我今日來,確實有其他事情。”
“何事?”蘇清夢沒好氣道。
“是想請清夢姑娘當我的護衛(wèi)。”
“什么?!”蘇清夢瞪大眼珠子問道,“我堂堂皇城司統(tǒng)領(lǐng),護的是整個皇城安危,你讓我來給你當私人護衛(wèi)?!”
“此話要傳出去,我顏面何存?!”
“你先聽我說完。”李云濟輕嘆一聲道,“你屬下的命案與洪烈一案是不是同一個兇手所為?”
蘇清夢點了點頭:“是又如何?”
“我復查洪烈一案,是不是相當于查你那個死去兄弟的命案?”
“是。”
“你該不該謝我?”
“該。”
“那不就完了。”李云濟一拍桌子說道:“我要是遭遇不測,洪烈案怎么辦?稅銀案怎么辦?你屬下的案子怎么辦?”
“難不成讓兇手逍遙法外?”
蘇清夢猛猛搖頭:“自然是不行!”
“所以說啊!”李云濟眉頭一展道:“你得保護我!”
“好像,有那么點道理...”蘇清夢喃喃自語道,“可是,為什么非得是我?”
“大理寺不能派人保護你?”
李云濟無奈搖了搖頭。
大理寺最能打的那個都已經(jīng)被他干趴下了。
雖然還剩個修為頗高的姜奎,但畢竟只是初入五品,與蘇清夢相比還是有些差距的。
“那兇手的手段你也見識過。”李云濟沉聲道:“sharen于無形啊!”
“京都城內(nèi),除了你這個四品高手,恐怕無人能敵!”
蘇清夢嘴角微揚,但神色還有些猶豫。
李云濟見其遲遲未答應,故作悲傷道:“若清夢姑娘實在為難。”
“在下便不再強求。”
“反正我要徹查稅銀舊案一事不日便會滿城皆知。”
“兇手遲早會找上門來!”
“屆時,就讓我獨面那歹毒的sharen兇手罷!”
說罷,起身道了句告辭,便徑直走出門去。
看著李云濟落寞的身影,蘇清夢心中五味雜陳。
回到房間,李云濟愜意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