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說兄長昨夜被官府的人帶走了?"
冠夫人聽聞嫂子來找,本就有不好的預感
聞言直接坐不住了。
"好好的官府的人為什么要帶走兄長,嫂子可有聽說是什么原因??"
顧夫人手上拿了條帕子,一邊抹淚一邊搖頭。
"這我真不知道,老爺昨日并未宿在我房中,我也是半夜聽到動靜才起身。"
"問那九姨娘,她也什么都不知道。"
冠夫人連忙寬慰:"嫂子不用著急,兄長是本分的生意人,待大人回來......."
說著冠夫人又改了主意,"我現在就派人去請大人回來。"
她喚來身邊的丫鬟,"快去請大人回來,就說彬兒身體不舒服,一直在哭鬧。"
看那丫鬟離開,顧夫人心里松口氣,嘴上卻很是愧疚:"給妹妹添麻煩了。"
"嫂子不用跟我客氣,咱們是一家人,在這世上我就剩下兄長一個親人了,你放心,兄長不會有事的,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等大人回來我好好問問他。"
顧夫人點頭,"那就勞煩妹妹操心了,我先回去等妹妹的消息。"
冠夫人想著有外人在,大人不一定會跟她說得仔細,便也沒有留她。
州牧府的丫鬟到達監督司并沒有見到冠巖。
冠巖今早到達監督司得知顧兵富做的好事。
他又驚又怒又懼。
冠巖一直看不上生意人,就是覺得他們唯利是圖。
他也曾幾次提醒過自己的夫人,讓她告誡自己的兄長,不要利用他這層關系為自己謀取利益。
他一直想當個為民請命的好官,最近也一直謹言慎行,卻還是栽了。
顧兵富當即求見李定,可是卻被告知李定這兩日不在監督司。
思索一番,冠巖來到牢獄之中。
"毛護衛。"
"冠大人來此是想見罪犯嗎?"
冠巖滿臉羞愧:"也不是,顧兵富雖然是我家夫人的兄長,但是天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更別說是他。"
"倘若他真的罪無可恕,我也不會替他求情。"
毛述挑了挑眉。
世子看人還是有點準的。
這個冠巖雖沒有多少魄力,但并非是貪官污吏之流。
"那冠大人因何來此?"
"我來此是想請問毛護衛,不知欽差大人在何處,我想見一見欽差大人。"
毛述,"如今城中那么多百姓還命在旦夕,與懲戒罪犯相比百姓的性命顯然重要得多,欽差大人正在找尋解救百姓之法,人暫時不在溫州城中,冠大人要見,只能等到欽差大人回來。"
冠巖愣住,他并不知道李定居然不在溫州城。
怪不得這兩日都沒有見到他。
"那顧兵富會如何處理?"
"他如何處理,要等欽差大人回來再說。"
冠巖,"不知毛護衛可否讓我見見顧兵富。"
擔心毛述不同意,冠巖又道:"他寧愿冒著性命之危行,也要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背后可能還有主謀。"
"若是毛護衛信我,或許我能問出一二。"
主謀不就是南戎的大皇子拓跋烈。
皇上的人早已查明,世子爺也已經知曉。
不過若是顧兵富肯親口指認拓跋烈,屆時南戎王也只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