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阮昔還真想看看厲時雋的表情是什么。
兩個人聊得越來越開心,阮昔開始套話,“我才剛來上班,厲總他......有什么忌諱的嗎?”
小高如實以告。
別有用心記在了心里,阮昔下午端著泡好的咖啡,趁著厲時雋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貼心地放在他的旁邊,輕輕地說道,“厲總,咖啡。”人事部經理給她的筆記上有一條是。
厲總下午最忙,最容易疲累,看到他有點撐不住了,就給他泡上一杯咖啡。(不加糖。)
淡淡地保持著鎮定的表情,她踩著高跟鞋走出陣總裁室。
忙到火燒眉毛的厲時雋在體會她異常的乖順時,聞著香甜的咖啡沒有防備,才沾唇就忍不住冷著臉扔了回去,褐色的液體在白瓷杯的邊緣晃蕩了一圈,既而濺出了杯外。
“阮秘書,你給我進來!”
阮昔慢悠悠地晃進去,無辜的瞅著他,“厲總,有我有什么事嗎?”
“咖啡是你泡的?”
眼神越過桌面上厚厚的文檔,阮昔看到了被冷落的咖啡,微微嘆息,“是不是涼了?我再去泡一杯?!?/p>
“別裝傻!為什么放這么多糖!”
厲時雋還有個毛病,就是不吃甜食。
對于糖敏感的人來說,任何一點點甜都是不可原諒的,他緊攥著手里的鋼筆,抑制住吼罵的欲望,“我希望你可以記住,我喝咖啡不放糖。”
她更無辜了,從口袋里拿出了小筆記本。
上面寫著泡咖啡的記錄,可是后面的PS被水暈開了,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字,隱約有一個糖字,誠懇又真摯的對上自己的頂頭上司,無奈地聳肩,“厲總您看,真的不是我的錯......”
“我以為您很愛吃糖呢,要不然茶水里的糖瓶怎么會是滿的?”
一聽就知道她是胡攪瞞纏,厲時雋不想被她荼毒在這些小事上,太陽穴突突地跳,瞬間覺得很頭痛,“我以為帝炎的特工應該很有專業精神?!?/p>
如果你早上的下馬威!我會非常專業!
“這都是基本的小事,如果你連這也做不好......”
剩下的話沒有再說下去。
厲時雋的話里很輕淡,他基本就只會用兩種態度來說話。
暴怒,或者輕淡。
就如現他每時每刻都帶著蔑視的神情一樣,他骨子里的性情薄涼酷寒,每每讓阮昔齒冷,在沒有對上之前,她還可以說服自己這只是一個任務。
杝可以用最完美的態度來面對這一切。
可是厲時雋打破了這種平衡。
他的眼里,壓根沒有把她當成一個情報人員,而是將她看成了一個可以任自己揉捏秘書!
她阮昔不是來給他做秘書的!
想要順從的女人,外面大把的是,相信那個被調到到底層的女職員會很樂意迎和他,甚至爬上他的床,就看他肯不肯了......
她絕不接受丁點的怠慢......包括侮辱。
如果厲時雋不把她當成一個真正的合作人,她很難把自己的角色抽離出來面對他。
永遠的針尖對麥芒,永遠的火爆對抗,如果厲時雋覺得他需要的是這個,阮昔會如他所愿的。
現在看來,他并不是。
“我需要的是絕對的包容......和信任?!闭f出了自己的需求,阮昔正視著他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