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齊凌風要去倒水,她卻拉住了男人的手。
“不要。”
“不喝嗎?”
他放棄了,“不喝就不喝吧,那你還想做什么?”
“你在這里陪我吧。”
嚴心蘭就像一個小孩似的,身邊不能離人。
“好,我陪你一整夜都可以。”
敏感地察覺到他的心情很愉快,嚴心蘭忍了忍,還是脫口問他,“你好像很開心,有什么喜事嗎?”
笑了笑,齊凌風眉梢處滿是即將成功的喜悅,飛揚動人。
他愿意把這個女人像寶一樣捧在心里。
只因為他在這場戰役里占到了上風,現在只等著收獲甜美的果實了。
他能不高興嗎?
逗弄著女人的下巴,齊凌風脫了鞋子把她抱到懷里,用下巴緊緊地靠在她的額頭上,享受著細膩的溫情,“我當然開心了,因為你在我懷里啊,擁有你,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
嚴心蘭默默無語地,眼圈有點泛紅。
如果他說的是真心話,那有多好。
她現在,已經有點會分辨這種情緒了。
風開始是真的,可是他的開心絕對不是建立在自己之上的,至于為什么,他卻一個字也不肯說。
現在船上全是他的人,她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就如同一個傀儡。
若是,當一個漂亮又天真的傀儡,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吧。
她茫然地想著,繼續貼心地倚在男人的懷里。
一如即往,把話都壓在了心底。
第二天很快就來了,嚴心蘭沒了自己順手的下人,處處都不方便,一早上醒來,她的下人總會給她備一杯蜂蜜水,然后將她的衣服都會處理好,將住的房間弄得整整齊齊。
可是現在。
嚴心蘭眉頭皺得死緊,發現只一個女傭站在門口問她。
“嚴小姐,需要用早飯嗎?”
心情有點不太好,她讓這個女傭退下了。
自己穿衣站起,想去甲板上吹吹風,聽到外面有細碎的聲音,順著風飄進了自己的耳朵,可能他們也沒注意到這邊有人,徑自在那里說著。
“事情進行得怎么樣了?”
“那還用說,一切都逃不出少爺的預料。”
“很順利了?”
“那是當然。”
聲音悄低下去,“這些事都要瞞著嚴小姐,你們都要注意些。”
“是的,我知道。”
“還好,少爺吩咐過了,阮小姐中毒的事也要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如果出了事,你們知道后果的。”
“那是當然。”
嚴心蘭沉默的身影慢慢縮了回去,腦海里只有三個字拼命地占據著腦海。
阮小姐。
是那個叫阮昔的女人嗎?
她以前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女人名字,在Y市碼頭的時候,下人卻告訴她,正是因為這個女人齊凌風才會中槍墜海,而且還傳說,阮昔根本是別人的女人。
她選擇一直不說。
是不想揭風心里的隱痛。
覺得自己可以得到他的。
就算讓她什么都不管,她也心甘情愿地去做了。
可是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