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外祖母制造的焦慮,沈桑寧回了自己的房內。正巧看見裴如衍對著一個禮盒發呆。那禮盒,是白日里,陳書送來的生辰禮。沈桑寧還沒拆,原封不動拿了回來。她干脆走過去,在他眼皮子底下拆開,里面赫然是一個黃金貔貅,和人的腦袋一樣大。只進不出,好寓意。就是苦了紫靈,這得費好大勁搬回來吧。忽聽他平靜道:“我想不出要送什么,里面是我攢了多年的私房錢?!甭勓裕蛏幉虐l現這貔貅是空心的,背后有個洞,里面塞滿了銀票。目測有十幾萬兩。這生辰禮,送的可真夠直白的,許是在裴如衍心里,她就是個視財如命的人吧。又聽他似無意地問:“喜歡嗎?”那必然,“是喜歡的。”她實話實說。一邊心道,還好,沒有因為得知被他欺騙的不滿,而將這禮物貿然扔了。眼下,她要擴充產業,多些資金,也好。思忖片刻,沈桑寧道:“這錢我不白收你的,我的產業盈利,可以給你分賬?!笔畮兹f兩不是小數目,堂堂國公府世子,口袋總不能比臉干凈。裴如衍不置可否,“我們是夫妻。”她正色道:“既是夫妻,你可知我最想收到的生辰禮是什么?”語畢,就見他的目光變得認真,她莞爾道:“孩子。”她想要的,一直是個孩子。即便因為他的欺騙讓她心中有氣,她都必須要一個孩子。裴如衍怔怔地看著她,忽然門外傳來陳書煞風景的聲音——“世子,謝世子傳話來,邀您一敘。”這時間,真是挑得好。沈桑寧心里想罵謝霖,又聽陳書小聲補充:“地點是煙雨樓,謝世子說泱泱姑娘也在?!边@謝霖倒真是很賣力地在搞事。沈桑寧輕笑一聲。見裴如衍臉色變黑,他目光直視她,似證明什么,“我不去?!彼餍运侵懒苏嫦?,現在成了看戲的人?!澳闳パ剑植皇菦]去過,”沈桑寧眉目帶笑,挑起事來,“你自己顧念著些身體就是,昔日一個風寒,都能讓泱泱姑娘照顧數月,現在想想,泱泱姑娘也算是賢淑,你要是有意思,我也并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彼樕?,冷聲道:“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沈桑寧輕哼,“你又不是啞巴,說話誰不會,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謝霖想撮合你們,總不會是無風起浪的?!彼€特意推搡他一下,“你快去吧,讓人家等久了不好。”卻被他一把捉住手腕,攔腰抱起。突然懸空,她驚呼,“你做什么?”而后,被她放在了床榻上。這回沒熄燈,裴如衍直接壓了上來,“你不是要生孩子嗎。”他隱忍著怒氣,繃著臉,直接扒掉她的外衣,露出了粉嫩的桃花肚兜。沈桑寧一時沒有反應,只覺得驚訝,原來裴如衍只要受刺激,就是可以這么直接的嗎?!天吶,她怎么現在才知道?她在心里回想,剛才是對他說了什么,究竟是哪里讓他受了大刺激,下回一定要再說幾次。忽地,胸前一涼,小衣被他大力扯掉。他的臉上沒有半點愉悅,仿佛極力克制著,才能讓他忍著怒火,卻動作溫柔。沈桑寧發覺自己身上不著寸縷,可身上男人卻衣冠整齊。不公平,她不滿地去解他腰帶。他伏在她耳邊,啞著聲道:“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