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傅以笙五年的金絲雀,金絲軟緞,高定華裳應有盡有。
唯一的條件是改名為顧然。
人人都知我是他的女人,受盡寵愛,我也以為自己會幸福一生直到一天夜里,我看到地下室的傅以笙對著老式錄像機喃喃自語。
“然然,五年了,能不能原諒我,求求你。
”他的手顫抖著撫過屏幕,聲音極為壓抑。
“她與你有七分相似,每次深夜醒來,我都恍惚以為那是你。
”“她不過是我暫緩思念的藥。
”我站在門外聽到他的話,血液如同逆流般冰冷。
原來我只是替身嗎?既如此,那我就親手撕碎這幻境。
我要找回我自己的名字。
……“然然,你喜歡就買。
”傅以笙笑瞇瞇的看著我。
一旁的導購都紛紛夸贊,“顧小姐,您可真幸福,這是我們店里最近剛上的限量款。
”我抬抬唇角,沒有說話。
沒人知道,我并不叫顧然,這個名字是跟傅以笙在一起之后,他讓我改的。
他說顧然這個名字帶水,有助于他的生意。
作為他的金絲雀五年,他處處對我好,給我買昂貴的珠寶首飾,帶著我去參加各種名流宴會,對著別人,他總會介紹我是他的女人。
只是每次當傅以笙對著我時,都讓我覺得,他在透過我的眼睛看著另一個女人。
就在昨夜,這個猜想被證實了。
我半夜被窗邊吹來的冷風驚醒,伸手一摸,身側的床榻卻是冰涼。
別墅里一片安靜,只有通往地下室的樓梯處散發著燈光。
傅以笙從不讓我靠近地下室,他說地下室里只是堆滿了雜物,沒什么可看的。
然而當我走到門口時,卻聽到男人的聲音極其壓抑。
“然然,已經過去五年了,你能不能原諒我?求求你……”透過門縫望進去,傅以笙背對著門跪在地上,對著一臺老式錄像機喃喃自語。
“她與你有幾分相似,每每我深夜醒來,看著她的側臉我都恍惚以為那是你。
”“除卻巫山不是云,她不過是我暫緩思念的藥。
”“然然,你就忍心看著我這樣病下去嗎?”傅以笙的聲音染上哭腔,他的肩膀顫抖,哭得極為壓抑。
我站在門外,渾身冰冷,血液如同瞬間逆流。
原來我只是替身嗎?我捂著嘴,盡力不發出一絲聲音,幾乎是踉蹌著逃離了地下室的門口。
回到臥室,我閉著眼睛躺了許久。
天色微亮之時,身側的床榻凹陷進去,傅以笙帶著寒意的手臂搭在我的腰間,寵溺地揉了揉我的肋骨。
身側很快傳來男人沉重的呼吸聲。
我轉過頭看著他,他的睫毛濃密修長,薄唇鋒利,還是五年前我初見他時的樣子。
直到天光大亮,傅以笙的手臂收緊,他的唇印在我的后頸上。
“然然,今天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下午我帶你去買東西。
”我無聲的點點頭。
傅以笙并沒有察覺到我的不快,依然是落在臉上的早安吻。
直到他離開臥室,我才坐起身,用力的擦著他剛才吻過的地方。
墻上掛著的大幅寫真,印刻著我幸福的笑容,可現在滿是諷刺。
心中有什么東西悄聲落地。
傅以笙,就讓我親手撕碎你的幻境。
我要找回我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