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搖頭。
之前李承乾本來還有些猶豫，稟告父皇的時候，措辭都十分小心謹慎，生怕自己一時間看錯。
但是剛才的一幕，讓李承乾十分肯定......
他看到的，就是功德之光。
“你是說......”
旁邊的縣官嘴唇都不禁哆嗦起來。
“這位程夫子......有可能......是圣——”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李承乾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這縣官也反應過來，急得抽了自己一嘴巴。
“我們有......那個，”李承乾對著縣官使了個眼色，“這件事情，絕不能讓仙佛二道知道！”
李承乾將自己所知的一切有關圣人的事情，全部告訴了程風。
梁牧歌和趙剪蓮，更是對此聽所未聽，聞所未聞。
“你是說，如果有......那個，我們人族，就可以再鼎盛千年？”
李承乾十分篤定地點頭。
“但前提是......”他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指了指剛才神仙所在的地方，“剛才那種事情，絕不能再發生。”
不能再讓任何人奪走程風的功德。
眾人都很激動。
唯有當事人程風一臉的淡然。
沒有因為自己或許可能是圣人而沾沾自喜，或者驕傲自滿。
程風只是微微皺起眉頭思忖著。
看來之前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且不管剛才那個神仙說的什么狗屁話，但是程風自己對于他的變化，有著自己的切身體會。
每次當他做了利益他人的事情之后，的確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和能力發生了變化。
既然如李承乾所說，自己有可能是圣人的話......
或許，真的可以通過積攢功德，達到一些改變。
能不能成為所謂的圣人，并不是程風最關心的。
但如果能夠成為圣人，就有更大的能力，來利益更多眾生，教導更多弟子，桃李天下，讓更多百姓蒙福獲益，那對自己來說，此生足矣！
更重要的是......
如果人族之中不能再誕生圣人的話......
很可能面臨被仙佛二道瓜分氣運的結果。
就憑剛才那神仙說話做事兒的尿性，程風覺得被瓜分氣運，是必然的事情。
想到這里，程風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已經不是他想不想做，而是不得不做。
否則，人族將只能被踩在腳下，永遠被禁錮在這片大地上，在土里刨食，任憑什么神啊妖啊，都能在他們頭上拉屎撒尿。
梁牧歌聽到這里，攥著拳頭喃喃一聲。
“我要更加努力地練功，我要保護師父！”
“還有我！”趙剪蓮也站出來，“我也是！”
聽到他們的話，程風十分欣慰，但還是搖搖頭。
“僅僅只憑我們，是不夠的......”
李承乾也跟著點頭，“應該給夫子找更多的弟子！”
這一點他之前就想過了，滿朝文武，有很多人都是酒囊飯袋，早該來學點兒真本事！對！就不該讓夫子繼續被埋沒在帽兒村！
誰知程風說的，卻與他恰恰相反。
“我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首先第一件事情，就在我們腳下的大地上。”
眾人費解地看向程風。
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