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她從中調和，顧妄野就沖蘇瑾年伸出了手。
“希望你不是下一個杜禹城。”
幾十公里之外的杜禹城瘋狂打噴嚏。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成了一個可以用來作為形容詞的存在。
面對這樣極具挑釁的握手，蘇瑾年并沒有接受。
他沒有選擇回握，而是望著沈柔說道：“我們直接開始補課吧，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沈柔看了看顧妄野，又看了看蘇瑾年。
她沖顧妄野揮了揮手，示意自己要開始學習了，沒想到這次顧妄野意外的好說話，只是聳了聳肩，收回自己的手，然后沖沈柔做了個“加油”的口型。
顧妄野越是脾氣好，沈柔就越是心慌。
在她的印象中，讓顧妄野沒面子的人通常下場都不會很好。
只是顧妄野從來喜怒不形于色。
他不會像杜禹城那樣動不動就通過大吼大叫來表達自己的不滿，顧妄野只會用實際行動讓對方知道什么叫規矩。
蘇瑾年以后會很強，可現在他還沒有能力跟顧妄野抗衡。
想到這里，沈柔突然停下腳步，望向顧妄野。
“中午留下一起吃飯吧，咱們三個說不定也有共同話題。”
這還是沈柔第一次如此主動地對顧妄野發出用餐邀請。
雖然顧妄野已經猜到了沈柔的用意，但他還是心情頗好地點了點頭。
只是他也有些好奇。
“我們三個能有什么共同話題？”
沈柔眼睛一轉，試探著說道。
“比如罵杜禹城？”
這一課不管是蘇瑾年，還是顧妄野都無法反駁。
幾十公里外的杜禹城還在不停地打噴嚏。
他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感冒了，需不需要去醫院看看？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里沈柔跟蘇瑾年學習，顧妄野則陪著外婆一起煮茶，料理菜園。
就連管家和傭人都覺得今天格外熱鬧，又格外溫馨。
管家甚至小聲念叨著。
“三個人感覺也能把日子過好。”
這種和諧的場景一直持續到午飯開始。
沈柔學了一天，早就已經饑腸轆轆了。
顧妄野坐在沈柔的左手邊，蘇瑾年坐在沈柔的右手邊。
顧家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但外婆這里卻沒有那么多講究。
老人家喜歡在飯桌上聊聊天，講講事情。
話題說著說著，就扯到了沈柔的身上。
“最近學得這么認真，是有了目標的學校，還是有了想去的地方啊？”
沈柔有些猶豫地回答道。
“想去京城的青花或者北妲？”
她不太敢用肯定句，因為確實還沒拿到那個成績。
聽到這個回答，蘇瑾年和顧妄野同時笑了。
顧妄野：來京城，來我身邊。
蘇瑾年：我們共同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