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悅一步步逼近，直到最后被周盛瑜攔住去路。
“你要對我女兒做什么？”
“你別以為自己瘋了，就可以無所顧忌。”
沈柔看著這父愛情深的樣子，只覺得想笑。
如果今天李悅企圖傷害的人是自己，周盛瑜肯定不會管。
當然，沈柔也知道周盛瑜此刻會護著周曉夢也不是因為他有多愛這個女兒，而是他害怕影響到周曉夢肚子里的那個東西，畢竟他還指望著靠此攀附顧家呢。
周盛瑜愛的只有兒子，也就是周澈。
“我對你女兒做什么？”
“你要不要問問，你女兒對我做了什么？”
“或者說，你女兒背著你做了什么？”
李悅冷笑著，現在她神色癲狂，完全像是一個真正的瘋子。
就連旁邊的生活老師都有些緊張地往后退了退。
畢竟精神病是這個世界上難得無敵的存在，sharen都不好量刑。
這也是沈柔會選擇帶保鏢進來的原因之一。
“我女兒做了什么不需要你來管。”
“而且她是我的孩子，她無論做什么我都會原諒她。”
周盛瑜這句話分明是在一語雙關。
只是李悅根本聽不懂。
也是，放在正常的家庭里，誰能接受這個啊？
女兒敢干出這樣的事情，早就被狠狠教育打個半死了。
可惜周家本來就不正常。
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異于常人。
李悅一個箭步沖到生活老師面前，然后笑著開口。
“老師接下來的話該您說了吧，畢竟那天晚上您可是目睹了全程。”
“就連那東西也還在你手上，不是嗎？”
生活老師看著李悅身體不自覺地發抖。
按理來說，作為一個年過三十歲的人，她不應該怕一個學生，可問題就在于這個學生她是精神病啊！
回想起李悅神色癲狂地拆解一只貓咪時的場景，生活老師感覺自己后背都有些發涼。
“那東西——的確是在我手上。”
生活老師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被唐玲打斷了。
“老師，當時幾個孩子也去醫院做了檢查的。”
唐玲的反應很快。
她還望向李悅。
“幾個孩子都沒有什么問題，阿姨更是從來沒有把你往壞處想過，但你也不能害阿姨的女兒啊。”
“檢查報告單清楚明白的寫著呢，空口白牙就在老師和校長面前這么污蔑曉夢，你知道阿姨有多傷心嗎？”
唐玲依舊是那個溫柔典雅的貴婦，說話都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
看著唐玲這副樣子，沈柔只覺得惡心至極。
因為她知道，唐玲在模仿沈笙聲。
母親去世之后，看母親生前影像的人不是沈柔，不是周圣瑜，而是唐玲。
沈柔不敢看，是怕看了傷心。
周盛瑜不敢看，是因為做賊心虛。
而唐玲則是在反復觀看，因為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周盛瑜對沈笙聲那點隱秘的心思。
上一世沈柔初次發現唐玲在偷偷觀看自己母親生前影像時還十分不解。
可隨著年歲漸長，活過一年又一年，她慢慢的懂了那種感覺。
她不僅明白了唐玲為什么那么執拗地反復觀看自己母親的生前影像，也明白了周盛瑜對沈笙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