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這一步,給了張清艷一種“獲勝”的錯覺。
“你躲什么啊?我們不應該很熟悉嗎?”
張清艷說出來的話,讓沈柔有一種她是不是也想起什么來了的錯覺。
可很快,沈柔就否定了這種猜想。
如果張清艷真的想起什么了,以張清艷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忍到現在才來找沈柔。
張清艷就是個狗皮膏藥,她一定會利用自己有的信息,立馬貼上來吸血。
所以,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張清艷是從杜禹城那邊得到的信息。
想清楚之后,沈柔也平靜了下來。
她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對面一百米處,就有一個派出所。
“抱歉,我跟你不熟。”
沈柔冷著臉,沖張清艷開口說道。
扔下這句話,她便轉身向著派出所走去,同時給司機發消息,更改位置信息。
可她還沒走兩步,張清艷又追了上來,還堵住了她的去路。
“跑什么啊?”
“怎么,見到我這個婆婆不開心?”
張清艷的反應再次印證了沈柔的猜想。
肯定是杜禹城把事情告訴了她。
杜禹城也知道自己這個老媽是什么樣的貨色,而且這段時間內,杜禹城估計也被張清艷折磨得不輕,所以杜禹城才出了這么個陰招——把張清艷甩給自己。
“要我說,我兒子就是傻!”
“周曉夢那個蛇蝎心腸的狐媚子到底有什么好?哪里比得上你沈大小姐來得闊氣。”
“這樣吧,自古都有說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后你還是跟我們家城城,我還是當你婆婆,怎么樣?”
張清艷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
仿佛她給了沈柔多么大的恩情。
沈柔聽得發笑。
“抱歉,我跟杜禹城不熟。”
說完,沈柔一把推開張清艷,繼續向著派出所走去。
如果可以,她也不愿意跟張清艷拉扯。
可是沒辦法,張清艷這人死皮不要臉,一直擋她的路。
這么寬敞的人行道,她往往哪里走,張清艷往哪個方向擋。
“啊呀——打人啦!”
還沒等沈柔走兩步,她就感覺自己的褲腳被什么人拽住了。
緊接著,耳邊就響起張清艷鬼哭狼嚎的聲音。
“兒媳婦打婆婆了!不要臉啊!”
“都來看一看!罔顧人倫啊!”
張清艷本來聲音就尖,現在更是豁出來干嚎,一時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現在是2005年,很多路上的監控設施還不完善,再加上此時民風還比較淳樸,同類的惡性事件算不上太多。
張清艷這么一鬧,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不就是讓我發現你在外面找野男人嗎?”
“你就這么對我!我好歹也是你婆婆啊!”
對于張清艷而言,胡話都是張口就來。
她最擅長的就是干這個,演得那叫一個聲情并茂。
沈柔覺得有些煩躁。
她不喜歡被圍觀。
當然,她也清楚,跟張清艷是永遠都掰扯不清楚的。
“小姑娘,你這——是怎么回事啊?”
“還用問,人家婆婆都說得夠清楚了。”
“真不要臉啊!做出這種事還打人,還這么對長輩!”
“要不怎么說世風日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