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可不能因為一個人的錯誤就牽連旁人吧,成見二字,姜眠垂眸笑了,自己也險些落入這個圈。
...咳咳,諸位攜手,自然是能讓我們安鄉縣,乃至整個南橋州越來越好。許青云的唾沫星子亂濺,講的叫一個激情飛揚。
猛的意識到自己講了這么多,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又沒收住,沒辦法啊,年少時跟著老師學習打雞血打慣了。
齊江今日整個人是真的大起大落,不過所幸,眼中的光還是回來了。
全場能聽進去許刺史的話的人沒幾個,齊江算是其中之一,他們大多數人早就定型了,所形成的思想,行為動機怎么可能就因為這一番話而改變,從利出發,以利為根。這沒什么問題,就連她,也不是為著自己的利益做事嘛,只不過,心底始終是要有根底線的。
宋庭峴那種人,不早就爛透了。
手中沾的血,數也數不清,也永遠擦不干凈。
齊江被人領下去敷藥,那么多腳踢在身上,哪怕是冬日,齊江身上也只穿了薄薄一層單衣,還不知道有沒有傷著內里,齊家現如今只剩下他們母子二人了。
宴席又恢復了歡聲笑語,宋老夫人被宋庭月硬生生纏著要往前廳來,她今日難得瞧見今鶴哥哥,不多瞧兩眼怎么甘心,宋老夫人沒辦法,帶著宋庭月和徐娘就過來了。
雖然宋庭峴說過讓她們不要輕易過來,可姜眠能去,她們又憑什么不能來。
宋庭月的眼睛就跟掛齊今鶴身上了,舍不得移開一下。
門口齊家的小廝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急匆匆把自家公子拽了出去,宋庭月戀戀不舍的眼神一直尾隨到看不見人影。
老夫人來了。許青云微蹙了下眉,起身笑著相迎,看都沒看徐娘一眼,領一個妾室待客,回頭還是要給庭峴好好提一下,府里做事不能這么沒規矩。
宋老夫人笑呵呵應著,順勢還就真坐上了首位。
宋庭峴到底大庭廣眾之下做不出讓宋老夫人起身讓位,只能心里又壓了一層薄怒。
姜眠才不管這些破事呢,宋府丟人又如何,她姓的是姜,就像宋老夫人說的自始自終都是他宋家的外人。
徐娘今日身著一身錦緞長襖,襖面繡著繁復的梅花紋樣,領口細膩的絨毛襯的她的臉愈發無害柔憐,跟著宋老夫人堂而皇之占了宋庭峴身邊的位置,就像她才是宋府的女主人一樣。
徐娘你身子不好,怎么還出來受凍,姜眠笑意盈盈的上前握住徐娘的手,假意嗔怪道:小妹你也真是的,夫君盼徐娘肚子的孩子盼了多久,你跟在徐娘身邊也不知道勸上幾句。嘴角笑的弧度分毫未變。
眾人都知道姜眠是在真切擔憂徐娘肚子里的孩子,偏生宋庭月當了真,反正今鶴哥哥這會兒不在,直接頂嘴道:她要亂跑關我什么事情,天生沒那個當主子的命還不老老實實待著。邊說邊翻著白眼。
關于徐娘的身份宋家母女都只是從宋庭峴嘴里含糊聽了幾句,好像原先是做什么伺候人的活計,不過也是良家子。
宋庭峴的重點是強調徐娘身份清白,可宋老夫人卻誤解為徐娘就是個伺候人的奴才,要不是肚子里的那塊肉連她宋家的門都不配進。
宋庭月整日跟在宋母身邊自然是瞧不起徐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