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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姜府,姜柔正指揮下人把我的東西扔出去。
這些都扔了,如今我才是太子妃,正院當然是我的。
小桃跑過去攔住他們,
這些都是我們小姐的東西,你也敢動!
啪的一聲,小桃臉上落下一個鮮紅的掌印。
姜柔余光瞥見我進來,表情愈發(fā)得意,
你們小姐算個什么東西
一個被亂黨看光了身子的下賤玩意兒,現(xiàn)在連太子都不要她了,只能嫁給那個瘸子!
姜柔猶嫌不解恨,
這個賤婢對我素來不敬,來人,給我往死里打!
住手!
我出聲喝止。
姜柔扭過頭,臉上滿是刻薄的笑意。
姐姐,你回來啦!
聽聞皇上要賜婚你和六皇子,可真是恭喜了!只是往后漫長時間里,得由你來清洗穢物......
她捂住鼻子,眉頭微皺,滿臉嫌惡。
那可就要辛苦啦!
她惡毒又恣意的笑聲回蕩在院中。
我反手一個巴掌,將她扇倒在地。
只要我還在姜家一天,就仍是我是嫡你是庶,你只能跪著跟我說話!
我一腳踹向她的膝蓋,
這是基本的禮數(shù),你不會不懂吧
也對,你那勾欄出身的娘親,不會教你這些。
你......
姜柔緊咬下唇,恨恨地盯著我。
父親黑沉著臉走過來,
玉容,放肆!
如今柔兒已經(jīng)記在嫡母名下,你和她就是一樣的!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這就是與我母親相敬如賓幾十年的男人
正院就給柔兒住,她到底是太子妃,往后你就住偏院。
血液似乎滴滴凝固。
姜柔得了倚仗,表情愈發(fā)得意。
你還不知道吧那天生鳳命是父親去求的國師,他當年救過國師的命,不然你以為光憑太子,皇上親封的國師能說出這種預言
我四肢百骸猶如浸透在冰水中。
連神志都有些模糊。
你說什么
父親眼神躲閃。
柔兒她母親,到底不易......
不易一個勾欄女,下了春
藥得來的子嗣,你說她不易
那我母親又算什么
什么下藥!分明是父親將我娘養(yǎng)在別院,就等著你娘一死就迎她進門!要不是她命薄去世,如今你也得喚她一聲母親!
我大笑不止,眼角滑落一滴淚。
好,好得很!
我踉蹌著走去祠堂,奪出母親牌位。
往后我與姜家,再無干系!
逆子,你敢!
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姜丞相。
謝修一身青衣,眸中冷意直直刺向父親。
玉容往后是我的正妃,還請給我?guī)追直∶妗?/p>
你不過是個殘廢皇子,以后你還得稱我一聲皇嫂,謝修,我勸你還是別摻和我們姜家家事。
謝修沒有言語。
徑直從輪椅中站起來,打橫抱起我。
玉容的事,就是我的事。
姜柔神色大駭,
你的腿......怎么會......
好你個謝修,竟敢欺君!
謝修淡淡瞥了她一眼。
太子妃扣的好大一頂帽子!多虧了玉容為我尋來苗疆圣藥,我才得以痊愈,我還要去向圣上報喜呢!如今不是她要求圣旨賜婚,是我要求娶她!
他抱起我,任由姜柔在身后氣得尖叫不止,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