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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文安語塞,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
出獄后,他的醫(yī)師執(zhí)照被吊銷,只能在小診所當個配藥員。
林思媛更慘,連護士證都沒考下來,現(xiàn)在在超市當收銀員。
兩人蝸居在這間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靠著微薄的薪水勉強糊口。
對了,房租該交了。林思媛翻出手機,你媽這個月給錢了嗎
給個屁!黎文安啐了一口,自從我爸死后,她那點退休金連自己吃藥都不夠。
林思媛突然把碗砸在地上:那你倒是去賺錢啊!天天抱著你那破論文幻想還能翻身
那些論文——黎文安僅剩的驕傲。
他至今還留著當年發(fā)表的文章,盡管學術界早已將他除名。
偶爾喝醉時,他還會喃喃自語:要是周微雨沒報警......我現(xiàn)在起碼是個副主任醫(yī)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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