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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我收拾完關門準備回家,一個躲在暗出的人影突然竄出來,捂住了我的口鼻。
再醒來,我被鎖在在一個昏暗潮濕的地窖里,光線太暗了。
吧嗒,吧嗒,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臟讓我無法忽視內心的恐懼去強裝鎮定。
我死死抓住鎖住我的鐵鏈,仿佛那不是困住我的枷鎖,而是救命稻草。
喲,這不是沈總的未婚妻嘛。
那聲音讓我覺得像冷血動物一樣冰涼惡心。
我拼命地掙扎,卻讓他更興奮了。
多虧你的好弟弟,我才能享到這福氣。
我震驚地瞪大了雙眼,我被親弟弟賣了
胸口窒息的刺痛襲來,我用力地錘著胸脯,大口了喘幾口氣,才回過神來。
張了張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大顆的掉落。
行了,后面就交給你了,你先走。一個女聲,是王靜。
我嗚咽著掙扎,嘴里的破布被人拿開,我大喘著氣。
怎么,你很震驚么,這個世界上,恨你的人又不止我一個。
你那沒用的弟弟,賭錢欠了一大筆債。
得知你的婚訊之后,想去找沈氏要錢,卻被打出來了,還說他們夫人是孤兒,沒有家人,你說他氣不氣
我決定了和沈晨結婚之后,料定他們肯定會變著法找沈晨要錢。
所以提前打了招呼,如果碰到了,就按照這個說辭。
沒想到,血脈相連的親人,竟然可以反目成仇。
我之前,自己舍不得吃穿,把每個月工資的大部分都給了家里。
即使他拿去dubo,我也抱著他會變好的心態,并沒有惡言相向。
呵呵,我不禁冷笑,果然升米恩斗米仇。
我死死地盯著王靜:你們這樣對我是為了索要贖金
不然呢,不過剛剛饞你的老頭好像跟沈晨有點舊怨。
她沒有再往下說,把我的嘴又重新堵上,轉身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
一陣急促地拍打鐵門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張大爺,你在家嗎
我好似瀕臨渴死的人突然在荒漠中看到了水源。
我想大喊,但卻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周圍排泄物散發出刺鼻的異味。
大清早的,趕著投胎阿,哪個狗犢子在我這里吵。
對不起,張大爺,我想問問您有沒有見過這位女性。
我瘋狂扭動身體晃動鐵鏈,眼睛死死盯著上面。
我在這里,我在這里啊,我就在這里。
我無聲的吶喊。
沒有沒有,滾滾滾。
大爺您再看看。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說沒見過就沒見過,再不走我去拿刀了。
地窖剛鎖著一條打來的狗,信不信老子連你們倆一起宰了。
別走,別走,求你,我雙眼猩紅。
上面漸漸沒了動靜,我慢慢地伏在滿地污物里,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