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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你怎么能冤枉奶奶——你喝了一整瓶藥，分明就是你媽沒好好照顧你，現在想要怨在奶奶頭上」
小寶被她氣勢洶洶的樣子嚇到了，躲在我身后。
「奶奶總是欺負媽媽，奶奶是壞人！」
婆婆一翻白眼，捂著自己的胸口大喘氣，「你這小混蛋，心都偏到哪兒去了。我的心好疼，我要被氣死了。」
老公急忙把婆婆扶到沙發上，「媽，您別生氣，我讓小寶給你道歉。」
我冷笑一聲，「媽，病裝多了，小心沒病也變得有病了。」
上次她高血壓去醫院，我讓三叔給她安排了全面的身體檢查。
婆婆的心臟很好，一點毛病也沒有。
她壓根就是在裝的。
「方玉，閉嘴！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媽！」老公站起來，甩了我一巴掌。
他這一巴掌是用了力的，我的臉一下子燒起來。
檢查報告老公親自看過，還很欣慰婆婆的心臟很好。
老公不是不知道，只是更偏袒他媽罷了。
婆婆在老公背后，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這次我壓根懶地理會她了。
「給你們五分鐘，從我家里滾出去。」
我打開手機倒計時，擺在他們面前。
婆婆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竟然趕小豪出去，應該出去的是你這種不賢不孝的女人！」
我幽幽地來一句，「你不是犯病嗎，繼續裝著呀，別破功了。這是我的房子，我想讓惹我不痛快的人滾，需要理由嗎」
老公臉色難看，畢竟當初結婚的時候，我既沒問他要彩禮，房子又是我全款買的。
所以，他根本拿捏不了我。
反倒是我老公，他在我家里白吃白住。
「媽，我先送你回家。」
送完婆婆回家后，老公再回來，我已經把大門換了密碼。
「老婆，開門，我錯了，我不該打你。」
我掛斷了可視門鈴，面無表情抱著小寶去睡覺。
從他打我那一刻起，我們的婚姻是否還要繼續，已經有待考量了。
傷了人之后，如果輕易就被原諒，那只會助長他下一次家暴的可能。
如果房子不是我的，那今天站在門外的人，就會是我。
一想到這些，我的心更硬了。
接下來的一周，老公都格外殷勤。
每天早上七點半，站在門口帶小寶上學，下午五點又接小寶放學。
這天，我出門一趟，回來時下了大雨，老公撐著傘在地鐵站等我。
回到家時，他身上被淋濕了大半。
我冷著臉勉強讓他進來。
老公也不管小寶還在家，撲通就朝我跪下。
「老婆，是我混蛋，我不該打你。你怎么罵我，怎么打我都行。」
我打斷了他，「你想過沒有，以后怎么處理我和你媽之間的關系，這才是重點。」
其他什么海誓山盟，都是輕飄飄的幾句話罷了。
老公支支吾吾回答不上來，「她是我媽，我能怎么辦老婆，我也很為難。」
「你的意思是，你解決不了問題，只想粉飾矛盾，繼續讓我忍受你媽的無理取鬧，干擾我的正常生活」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走吧，我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