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心身體?季家什么醫(yī)生請不起,什么養(yǎng)生的東西買不起?臨時拿幾包不喝的茶葉送來,看不起誰呢?”話里的刁鉆刻薄任由誰也聽不下去。老夫人剛想說什么,就被女孩按住手。葉錦沫淺笑:“您這是在嘲笑我的禮物寒酸嗎?”季明華一噎,沒想到這人直接把話挑明,說的太難聽了!“我可沒這么說!”葉錦沫也不生氣:“我剛剛說了,時間倉促,禮物嘛自然比不得姜醫(yī)生的貴重,但這養(yǎng)生茶是我之前專門根據(jù)季奶奶的身體調(diào)配的。您剛剛說的沒錯,季家請得起最好的醫(yī)生,同樣再貴重的身外之物也能買得起,對于季奶奶來說,禮物送的是心意,不是價錢,您說是不是?”季明華的臉青白相間:“伶牙俐齒!”“再說,您怎么就確定我這養(yǎng)生茶寒酸不值錢呢?”季明華沒好氣:“這還用確定嗎?這就是明擺著!養(yǎng)生茶和玉壺,明眼人都清楚!”季老夫人不理會她的胡鬧,而是轉(zhuǎn)身看向葉錦沫:“好孩子,這養(yǎng)生茶費了不少功夫吧!”她的笑意慢慢擴大:“這茶里有不下五種名貴的藥材。”老夫人細細嗅著,動作一滯,十分驚訝:“這里面不會有血竭吧?”葉錦沫眉眼彎彎:“您鼻子真靈!這血竭有活血的作用,上次給您把脈,發(fā)現(xiàn)您后脖頸的經(jīng)脈有些堵,有腦血栓的風(fēng)險,我就把一些血竭粉加了進去,您泡水喝。”季明華不懂這些,只是蹙眉:“血竭是什么東西?”姜惜文的指尖白了白,暗暗咬牙。血竭,葉錦沫怎么會找來這種東西?“血竭就是古醫(yī)書上寫的麒麟竭......葉同學(xué),找這味藥材,花了不少功夫吧?”季老夫人接話:“肯定花了不少功夫,上次我讓司宸去拍賣會上買,結(jié)果買回來是普通的血竭,這種古法提煉的血竭,現(xiàn)在基本買不到了!”一聽這話,季明華不高興了。玉壺雖然珍貴,可不是什么稀罕物,玉雕師在,就會有源源不斷的作品。“小小年紀,倒是有心!”葉錦沫挑眉:“多謝您夸獎!”眼看自己的玉壺被區(qū)區(qū)的養(yǎng)生茶比下去,姜惜文坐不住了。“老夫人,我敬您一杯!”她端起手邊的果汁,舉杯。老夫人笑呵呵:“那咱們一同舉杯!”一頓晚飯和諧結(jié)束。姜惜文捏了捏袖口的紙包,心里焦急。一晚上都沒找到下藥的機會,這可不行!眼看就要離開季家,她沒有機會了,結(jié)果剛出院子,腳踩到了積雪。天空上飄著鵝毛大雪,季家莊園地處偏僻,盤踞整個山頭,這天氣要下山可不方便。季明華趁勢:“惜文,要不今晚你就住下來吧!天氣不好,明天再走。”“這......”姜惜文犯難,小心翼翼看向老夫人和季司宸,“會不會太打擾了?”“怎么會打擾?咱們家有那么多空房間!”季明華轉(zhuǎn)頭,“媽,你覺得怎么樣?”季老夫人點頭:“路況不好,錦沫也留下吧!”說完,她一抬手,管家走過來。吩咐傭人帶著姜惜文去客房。姜惜文跟著傭人走,掖好袖口里的紙包,離開客廳,她在客房門口站定,拉住傭人的手,溫婉開口:“您好,請問季總的房間在哪里?我今天帶了禮物給他,剛剛沒來得及拿,我待會兒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