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清歡放松不少：“好久沒出來了。”
葉錦沫捂嘴笑：“大嫂是在怪我哥把你看的太緊？”
譚清歡嗔怪睨她一眼：“這結了婚是才發現，你哥就是個老古板，本來說月子四十天就好，他不知道從哪里看來的，說半年不能出門，每天讓廚房變著花樣做飯，我胖了二十斤，他還傻笑。”
字字句句透露著幸福。
從懷孕到生產再到坐完月子，鐘紹青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只要他在家，給孩子喂奶粉、換紙尿褲都是他親自來。
害怕她生產前后情緒波動，每天準時下班回家，時時刻刻給她報備行程，她剛生完那會兒，他恨不得二十四小時粘在她身上。
現在想起來，滿心都是甜蜜。
葉錦沫看著她的表情，笑彎了眉眼：“哎呀，大嫂，我大哥這不是沒談過戀愛嘛，你是他初戀，我記得你們剛結婚那會兒，他還纏著我問，你喜歡什么，好多次我都被他問煩了。”
譚清歡正要笑著說什么，隔壁就傳來巨大的響聲。
兩人對視一眼，不由自主蹙眉。
這里環境還算清幽，這聲音很大。
望出去，不少人都朝這邊望過來。
之后沒有了動靜，大家就繼續吃飯。
但她們的包間能隱約聽到隔壁的談話。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好端端跑回來做什么？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會保住你媽媽么！”
似乎是季明康的聲音。
葉錦沫收了臉上的笑，起身走到屏風口，轉頭朝譚清歡做了個口型。
“季明康？”
譚清歡也起身，順便打開了手機錄音。
隔壁的聲音小了許多。
“可是我媽媽已經被季司宸抓住，我不相信你了！”趙宇的聲音帶著哽咽。
季明康嘆氣：“你別急，這件事要是你真的在媒體面前承認，你覺得季氏會放過你？還是說，你覺得葉錦遷年紀輕輕混到現在這個地位，是個善茬？到時候你澄清，毀了自己的前途，還耽誤你媽治病，兩頭不落好。”
他頓了頓繼續道：“你就聽我的，咬死這件事是季氏做的，你只是好心舉報，沒有故意放劣質藥，也沒有點燃實驗室。”
趙宇猶豫：“這能行嗎？”
“怎么不能行，你別犯傻，季氏的實驗室，價值上億，你一把火燒了，能賠得起？”
后續的聲音越低，兩人已經聽不到。
葉錦沫和譚清歡坐回原位表情凝重。
譚清歡按開錄音，剛剛的對話已經錄進去，有些模糊，不過大致能聽清楚。
沒過一會兒，隔壁傳來腳步聲，漸行漸遠，應該是離開了。
葉錦沫蹙眉：“兩個人見面居然選在這種地方？”
季明康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計劃。
譚清歡沒有說話，轉頭看到兩個男人走出去。
隔著玻璃，她快速按下相機，拍到兩人的側臉和背影。
“蠢。”
譚清歡轉頭：“他們肯定還要折騰幺蛾子，這錄音待會兒傳給你大哥。”
葉錦沫點頭：“這個趙宇算是要完蛋了。”
能被葉錦遷選進實驗室的人，實力一定不俗，可惜，一個念頭，讓他葬送自己的前途。
譚清歡給她夾了一筷子面：“心術不正，能力再強也不行，錦沫，你提醒季司宸注意趙宇的母親，說不定季明康會從這里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