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大媽,這些東西我都買了雙份的呢,您二老一份,我自個(gè)兒家留了一份,不用擔(dān)心哈。”
獵戶媳婦兒紅了眼眶,用蒼老的手背沾了沾眼泡子,生怕當(dāng)著外人的面眼淚掉下來。
注意到長相俊朗的張懷端,不由問了句,“閨女,這位是?”
“大媽,這是我男人,他叫張懷端。”
盧圣玲介紹完,用胳膊肘戳了下張懷端,讓他跟人打招呼。
“大爺,大媽,我是張懷端,是圣玲的丈夫,一直聽圣玲說起二老,早就想過來看看了。”
張懷端唇角揚(yáng)著微笑,彬彬有禮,加上身姿筆挺,身材板正,像是從部隊(duì)回來的人。
老獵戶兩口子看著很是中意。
“閨女啊,眼光不錯(cuò),找這么周正的男人。”老獵戶夸贊道。
盧圣玲昂著小臉,“那是。”說話間,一雙手又不老實(shí)地抱著張懷端的手臂。
獵戶媳婦兒見夫妻感情好得沒話說,笑得合不攏嘴,“閨女啊,你們坐,我去做飯。”
老獵戶將跟前的板凳挪了挪,示意張懷端兩口子坐下說話。
“懷端,你陪大爺坐會(huì),聊聊天,我去幫大媽做飯。”盧圣玲好生將張懷端扶坐到板凳上。
老獵戶這才注意到張懷端的腿,有輕微的跛腳,想起上次盧圣玲說男人受了傷的事,不由心疼問:
“懷端啊,你的腿可好些了?”
張懷端道,“好多了,謝謝大爺關(guān)心。”
要不是剛才跟媳婦兒抬豬肉的時(shí)候耗了些力氣,估計(jì)也不看出他腿傷的事兒。
“平常多注意休息,別干太重的活兒。”
老獵戶一邊說話,一邊拉開四方桌前的抽屜,從里邊拿了幾片膏藥出來。
“這個(gè)你拿回去用,效果好著呢,我年輕的時(shí)候,上山打獵沒少磕磕碰碰的,回來一身傷,你大媽就拿這個(gè)膏藥給我貼,沒幾天就好全乎了。”
“謝謝大爺。”張懷端道謝,才拿到手里就一股子中藥味,不比王德發(fā)那個(gè)精油差。
廚房這邊,盧圣玲和大媽忙得不亦樂乎。
“閨女啊,你想吃點(diǎn)啥,大媽給你做?”
盧圣玲往灶膛里塞了些柴火,用火柴點(diǎn)燃,“大媽,您做的我都愛吃。”
大媽咯咯笑了起來,“大媽年紀(jì)大了,手藝不好,你跟懷端啊,將就著吃點(diǎn)。”
“大媽,您啊,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寶刀未老,吃您一頓飯,比國營飯店還享受。”
大媽被夸得眼睛笑沒了,“嘴巴真甜,跟抹了蜂蜜似的。”
盧圣玲也跟著笑,她這張嘴可是上輩子練就出來的,沒點(diǎn)能說的本事,哪能把身價(jià)做到上千萬。
“我給你們炒個(gè)雪菜肉絲,再做個(gè)咸鴨蛋湯,咋樣?”
盧圣玲舔了舔唇,一副饞蟲附體的模樣,“太好了,光是聽著就想吃。咸鴨蛋湯,想想就很美味。”
“那行,我這就給你做。”
大媽抓起案板上的搪瓷盆,去墻腳的缸子里拿了四個(gè)咸鴨蛋出來,又從旁邊的荷葉壇里撈了一把雪里蕻。
堂屋的老獵戶聞到開酸菜壇子的味道,眉頭一皺,放下煙槍跑過來:“老婆子,你做什么呢?閨女好不容易帶男人回來吃頓飯,你就拿個(gè)破咸菜招待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