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潯撇開眼,緊握拳頭,“對不起。一開始是假的,后面我發(fā)現(xiàn)你當真了,我不忍心。”
“夠了!別說了,”她的聲音哆嗦的不像話,“不要再說了!”
陸瑾州一步步走上,站在她跟前,將證件遞過去,“顏顏,玩夠了,回家吧。”
她被陸瑾州帶回許家別墅。
一路上,她呆呆的,一個字都沒說,只蜷縮著身體,像一個破碎的玩偶。
陸瑾州親自抱起她,送回房間,放在床上,替她掖了掖被子,“好好休息。”
一直沉默的許初顏終于開口了。
“小叔,你知道這件事嗎?”
陸瑾州避開這句話,只道:“這件事我當沒發(fā)生過。”
她很輕很輕的應了一句:“原來你知道啊......”
你知道一切,卻冷眼旁觀,看我一步步成了跳梁小丑。
多么可笑。
她想笑,卻想不出聲,眼淚從眼眶迸發(fā)決堤。
那雙眼睛里的光,徹底撲滅。
......
如陸瑾州所說,他只當這件事沒發(fā)生過。
許家上下仍然一如之前那般對待她,絕口不提她和男人私奔的事。
只是在背地里,他們或多或少會罵上幾句;“不知廉恥!”
“丟了許家的臉!”
“要是許先生和太太還在世的話得被氣死了!”
“虧得陸先生對她這么好,白眼狼!”
他們以為她聽不見,肆意批評。
她站在二樓聽著底下的議論,慘白的臉上沒有波瀾,而后慢慢往下走。
底下的人看見她下來,立刻閉上嘴,一哄而散。
老管家上前,低聲道:“小姐,車已經(jīng)等著了。”
她點點頭,麻木的往外走。
老管家嘆了一口氣,又道:“小姐,往后您該長大了,這次陸先生為了找你很著急。”
她沒有任何反應。
車子朝著最大的婚紗高定中心店而去。
整一棟五層樓全是各類華麗漂亮的婚紗,隨手一件的價格令人咋舌。
白芝遙的婚紗早在半年前就開始定做了,今天是取婚紗的日子。
而她,順便來試伴娘服。
白芝遙是主角,她是配角。
她被晾在一邊,看著白芝遙被人攙扶著走出,一身極為昂貴的婚紗稱得她越發(fā)溫婉貴氣。
錢養(yǎng)人,這一年白芝遙的氣質(zhì)早已變了,任誰看了都看不出是保姆的女兒。
反倒是她,在山上廟里,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許小姐,您換上這件吧。”
工作人員遞上來一件伴娘服。
粉紅色的伴娘服,看上去質(zhì)感很差,布料一般,連掛上展示的資格都無。
她沒意見,接過了,朝著試衣間走去。
可當她換上后,神情終于有了些變化。
裙子太大了。
起碼大了三個尺碼。
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根本掛不住,雙手得提著抹胸,稍稍松開就會往地下掉。
而且裙子高開叉,一走動就會露出大腿根。
乍一眼看著......
竟像個站街女!
她恨不得馬上換下來,轉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不見了。
而簾子被刷的一下拉開。
外面,站了好些人,齊刷刷的轉頭看向她。
不知是誰笑了一聲。
“真惡心,好像出來賣的,她不會還想勾引陸先生吧?”